眨眼都要打起精神才能再次睁开。
余福看她浑身卸了力道软软的靠在自己胸前,一副马上就要睡着的模样。
他沉吟了一瞬转身看向刚端着药罐走进来的余祥。
余祥看大哥了然的表情忙摆摆手,然后伸手指了指厅里看书的二哥,是他让在止痛药里加一味酣眠草的。
常秀娟彻底的睡了过去,绵软的身躯若没余福环着早瘫到炕上去了。
“睡着了?”余祥轻声问道,空出一只手把铺好的被褥挪了位置,然后把托盘放在炕上。
“恩。
”余福把怀里的人儿放躺在被子上,自己脱鞋上了炕。
余祥也爬上前凑近睡得异常深沉的常秀娟。
他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地戳了戳她的脸蛋,“好软啊,大哥。
”
余福失笑,“喜欢?”
“我的娘子我当然喜欢。
”余祥又大胆的伸手轻轻摸了摸常秀娟的脸颊,开心的溢于言表,“都挺好,就是胆子忒小了些。
”
余福伸手勾起她的手,轻轻抵在自己的唇上。
这是他暗自喜欢了多年的女人,终于......终于能把她揽到自己怀里了。
沉睡中的女人,衣物被一点点的褪去,伤痕斑斑的躯体让两个成年男人满脑子的遐思碎成片。
“这是烫伤,这么大一片当时她得多疼啊......”余祥指腹擦过常秀娟的小腿。
自己的娘子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糟了那么些罪,明晃晃的刺着少年的眼,也刺疼了他的心。
“啪嗒”!余祥强忍着却还是没忍住,一滴眼泪落在了常秀娟的嫩白的脚面上。
余祥是余家三兄弟中最心善同理心亦最强的那一个。
平日里没少接济些没有钱看病的穷苦,有感恩戴德的也有泼皮无赖犯浑的,前者自是无事,后者则都让余福给收拾整治了回去。
别看余福在常秀娟的面前一副温和好商量的模样,若有哪个不长眼的惹着他,沉下脸的他可不是个爱讲道理的。
家里还有个余庆,他诠释‘得罪谁都不要得罪大夫’也诠释的特别彻底。
“她嫁去那家三年,是怎么撑下来的啊,我们能早些娶她进门就好了,她便不会平白受这些罪了......”余祥摸着早已经愈合却仍呈现粉红色的疤痕,“我明日多做些除疤的凝膏,定要让她的肌肤恢复如初。
以后,我也会对她好的……”
让两个男人揪心的女子睡得酣甜,只眉头轻锁,眼睫下是经久失眠留下的一抹乌青。
兄弟俩怜她,轻手轻脚合力初步检查了她浑身上下的各处伤痕,了解后又叫了余庆进来确认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