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都拿她当瓷娃娃似地护着,只好暂时给自己放个假。
尤其闻堰寒最甚,成了她的专职司机,每日都陪在她身边,去哪都要跟着,担忧她是不是冷了热了、哪里难受了,一点情绪变化都会让他变得焦虑。
让温几栩很无奈,“拜托,你怎么比我还紧张?”
在她不知道的日子里,闻堰寒去听了京都医科大学关于妊娠的知识讲座,教授得知他即将为人父,给他普及了国内外的不少前沿研究,还建议他去做分娩疼痛体验。
那位教授一心钻研科研,不懂太多人情世故上的心计,等闻堰寒离去后,旁侧负责行政接待的老师才说:“豪门世家的人,夫妻关系大多牵扯利益。
别说是闻总这样的大人物,就算是你我这个圈子里的人,又有多少会真心实意体谅妻子的辛苦?”
本是好意相劝,却让老教授神情不虞,说凌驾于金钱之上的东西最珍贵,也没再同他辩论,当场拂袖而去。
一袭西装处处透着贵气的男人出现在京市的妇科医院时,院长亲自接待,恭敬又忐忑地解释着疼痛等级说明,暗示其实只需要体验五级便已足够。
却见闻堰寒面色沉静,淡声开口:“不必,十级。
”
值班候在两侧的年轻护士忍不住抬眼,打量着这位传闻中阴戾难测的掌权人,棱角分明的五官带着压迫感,全程仅是眉梢笼上阴霾,体验结束后,额间浮出细密的汗珠。
撑着栏杆边缘的骨掌攥地发白,才堪堪稳住身形。
向来顶天立地的人,在接过徐特助递来的西服外套时,却忍不住悄悄红了眼眶。
徐特助目露踟蹰,安慰道:“闻总,其实每个人的体质不同,据说妊娠时的反应也未必相同,您不必忧虑太多……”
“再怎么美化,也没法改变这是一件高风险的事。
”闻堰寒沉声,“她所承受的伤害是真实存在的,而我只是体验了短暂的一瞬。
”
她那么怕疼的一个人,要怎么忍受地住呢?
徐特助还欲说些什么,却被闻堰寒抬手打断。
一路上,只能从侧视镜里看到他垂眸抚着腕间的沉香,神情肃冷,似是陷入了冗长的忧思中。
跟在闻堰寒身边这么多年,徐至极少看到他这样。
天之骄子为爱俯首,自然比常人思虑更多。
徐特助无声地叹了口气。
他眼底燃烧的妒意和欲意交织,呼出的热气也滚烫,血气方刚的男性躯体环罩着她,将温几栩的理智也跟着燃烧殆尽。
“你不要乱吃醋……”
喂了她几串牛肉后,闻堰寒握住她的腰肢,见她适应后,才逐渐放缓了速度。
“那你告诉我,究竟是什么原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