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反观沉默寡言的温沉如,像个插足他们之间的局外人。
饭局结束后,男人提出要送岑然回家。
温几栩想说没事,而身侧的深邃目光却又让她说不出口。
如果她足够坚定,或者足够勇敢,又怎会轻易被挑拨。
归根究底,源头还是在于她。
江鹤轩离开后,厨师将烤好的牛肉分割成大块切好,院子里只剩下漫天繁星。
闻堰寒将她面前的牛排切成小块,又按照她的口味均匀撒上蘸料,本就锋锐的脸庞数月未见,更显薄厉瘦削。
温几栩张了张唇,“你……”
闻堰寒极轻地挑起半边眉梢,“先吃东西,我们的事晚些再谈。
”
浓烈眉眼落向她时,缱绻的视线里夹杂着太多她看不懂的情绪。
“栩栩,四个月我都熬过来了,并不急于这一时。
”
温几栩的耳朵里像是灌了水,眼眶也弥漫出一股湿涩,还未开口,便听到他打断,“我不想听你说对不起三个字。
”
金属叉穿着烤地外焦里嫩的肉块喂至她唇边时,彼此的距离好像也簇然拉近,温几栩往后移了稍许,耳根有些烫,“我,我自己来。
”
闻堰寒没有多言,叉子转递时,指尖无可避免地相触。
酥麻的电流自指尖漾开,温几栩心跳漏拍。
却见他依旧矜贵从容。
好不容易磨蹭着吃了大半,她用纸巾擦去唇边油渍。
耳畔响起他压低的嗓音:“你平时就吃这么一点?”
此时此刻再补发朋友圈,显得太过刻意。
温几栩欲哭无泪,对上他的视线。
眸色深深,五官轮廓更显薄厉。
呜呜呜怎么办。
身前抵着的胸膛坚硬而炙烫,近在咫尺的凝视更是犹如蛰伏的猎食者,长指落在湿泞的唇瓣摩挲着,眼底流旋的幽暗似是下一秒就要将她吞噬。
挺秀的脊椎因他而掀起新的酥麻感,白玉凝脂般的薄肩轻颤着,沉木香气厮磨般缠着她,以致长睫频扇,近乎咬声才说出了完整的话:
“慢一点……!你等我思考一下!”
他矜贵清隽的轮廓隐匿在暗色中,目光如清冷月色般温和明澈,唇边浮出一抹淡笑:“原来我的身份,还需要斟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