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她拨给了家里。
很久妈妈才接起。
“不关你的事,”妈妈那边说,听起来很疲惫,“你爸爸是找人在外面借了钱不多我们会处理,你好好上班。
”
“爸爸到底借了多少钱?”碧荷不肯放过,一直追问。
电话那边的声音有点犹豫,“也就一二十万”
碧荷吸了口气,挂了电话。
回到家翻箱倒柜找出了自己的卡。
她工作六年了,当老师薪水不多,当初房子首付也是家里帮忙了一点,还有林致远给的分手费。
现在她卡上也不过十七八万。
她又拨通了妈妈的电话,“妈,我这里有十八万。
”
妈妈开始在那边哽咽,“这是你自己攒的嫁妆”
“现在还什么嫁妆不嫁妆?”碧荷厉声说。
陈子谦也没问过她有多少钱,到时候他要问起她就说她存不下来钱。
再见面,陈子谦依旧心事重重似乎更严重了。
碧荷强颜欢笑调笑了他几句。
家里的事如同乌云遮日,始终在她心里沉甸甸的。
她决定这周末回家一趟,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两个人之间第一次沉默了起来,都在想着自己的心事。
周末她自己坐车回了家陈子谦也去单位加班去了。
碧荷到家发现家里气氛一片沉重。
家里坐着几个三打五粗的男人,都在客厅里吞云吐雾,爸妈坐在沙发上,眉目都是愁云。
“哟,梁老师回来了。
”男人们皮笑肉不笑。
“正好再说你爸爸欠我们钱的事你也一起听听。
父债女偿,天经地义么。
”
34.女偿
34.
“梁老师,你爸爸欠我们五十万”
不是二十万吗?碧荷看了看妈妈。
妈妈一脸的疲惫。
爸爸这几天似乎老了很多,一脸憔悴和衰老。
“要是你们一周之内还不上,这房子首先我们就收走了,这破房子也不值钱,就算我们有良心抵个十万,其余的四十万我看只有去城里找梁老师了。
”
“听说梁老师在城里哪个中学教书来着?凤凰山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