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娘,头戴帷帽,勾唇笑了下,笑意里,带着几分诡异。
“多年不见,难为世子爷还记得我,”
赵琦并不接话,只更退了几步。
明宁帷帽下的脸仍挂着笑。
“我寻你,是想托你,向皇后娘娘,你的姑母,带个话。
”
她话落,顿了片刻,才继续道:“告诉她,明宁是她一手调教,一手培养,如今也算入了东宫,不辜负她的教导,当年旧事,是明宁年岁小不通事理,当年我娘亲的性子,母后是知道的,我在娘亲跟前教养,娘亲又是怎么待我的,母后也知道。
她和我娘,毕竟是昔日手帕交,万望母后,看在我娘亲的份上,宽恕我,日后,我定会改过自新,定不再叫娘娘失望。
还望娘娘饶过从前,让我安度余生。
”
赵琦那位皇后姑母不知怎的,自打明宁少时某次出了个什么意外,便开始疏远明宁,此次明宁归朝,曾明里暗里求见过皇后很多次,可皇后的回应,从来都是闭门不见。
闻言略打量了下明宁,最后颔首应了下来。
只是带个话而已,毕竟是少年时和萧璟他们一起长大,带个话也没什么。
明宁见他应下,有礼地答了谢,抬步上了一旁的马车。
马车车帘飘摇了下,
车内,被绑着绳索,堵了口鼻,分毫动静都闹不出的一个年轻妇人,抱着襁褓中的孩子,缩在车壁里浑身发抖。
这一幕极快的闪过,即便是赵琦也没有看得真切。
很快,车驾驶离赵府,不知前往何处。
越走越远,越走越荒僻。
明宁扫了眼外头荒芜的景致,抬眼示意下人取下了那年轻妇人口中堵着的布帛。
“我已按照你的吩咐办,和主母一道,将那添了药的玉枕,送到了嫁妆箱笼里,你为何还要把我和我儿子绑来?”
年轻妇人含怒哭着,紧紧抱着儿子质问。
正是工部员外郎云长陵家中,那位云秀琴。
明宁目光落在了那对母子身上。
“聒噪,拔了舌头。
”
电光火石间,那年轻妇人的舌头便被齐整削去。
砸在马车的地上。
明宁冷眼瞧着,话音里带着几丝笑,恶劣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