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异色地问:“还有鸡蛋吗?我买新的了。
”
窦寻:“最后两个我用了。
”
徐西临应了一声,给自己倒了一杯冰凉的牛奶,对着冰箱一口气灌下去,连着天大的委屈一口咽了,转身脸色就恢复了日常。
他抽出一把勺子直接在窦寻的锅里挖了一勺,烫得嗷嗷直叫。
窦寻学了三年做饭,没一点长进,就学会了炒米饭――黄金蛋炒饭,扬州炒饭,咖喱炒饭,他全都能炒得跟新东方课堂范例一样,窦寻用亲身经历证明了“千招会不如一招鲜”,外婆每次想起来都会对徐西临说:“你做的不好吃,让小寻去炒个饭就行”。
“没放盐呢……”窦寻一抬头就看见了他的狼狈样,“怎么弄的?”
徐西临转身去给他拿盐罐,避开他的注视,若无其事地说:“撞电线杆子上摔的。
”
窦寻皱着眉接过盐罐子:“骑自行车都能摔成这样,你看你以后也别开车了。
”
“不开了,反正也不赚钱,给他们运一大堆卫生纸还不够油钱呢。
”徐西临一边说一边匆匆走开,生怕自己再跟窦寻把这个话题说下去,再把好不容易压下去的难受翻出来。
他一阵风似的跑过客厅,得了徐外婆一句抱怨,但没敢停留,三步并两步地冲上楼,不让家人发现异样。
徐西临回屋把脏兮兮的衣服换下来,自己清理了伤口,往上抹碘酒。
徐进的照片上落了薄薄的一层灰,徐西临眼皮也没抬,仿佛那相框已经成了桌上一件普通的装饰品。
然后他的眼圈在徐进的注视下慢慢红了,眼泪将落没落的时候,窦寻把厨房收拾好上楼了,徐西临听见声音,忙一抬头,拼命把眼泪收回去了。
“给我。
”窦寻接过他手里的棉签,目光落在他脸上,吓了一跳似的扭过他的下巴,小心翼翼地问,“这是疼的吗?”
有那么一瞬间,徐西临想一把抱住他,把满肚子的话全倒出来,说“我不想干了,这世道被傻逼折腾得太操蛋了,我不想跟他们玩了”,可是话到嘴边,他狠狠地一吸,又都给吞回到了肚子里。
跟窦寻说这些干什么呢?他能知道该怎么办吗?
于是徐西临故意呲牙咧嘴地说:“不小心抹多了,戳一下还挺疼的。
”
“笨死你拉倒。
”窦寻不由自主地跟着他的话想象,也仿佛被大团的碘酒用力戳了伤口似的,激灵了一下,没好气地抱怨说,“大脑已经这样了,小脑还跟着一起萎缩……”
徐西临一边夸张地抽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