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个从天而降的贵人,把我拉了出来。
”
“我托他帮忙找外婆,其实真的很难,简直就像大海捞针,但很巧,他有一个学生,已经毕业了,接了一个疗养院的重建设计工作,所以那个人每天都会去疗养院,还会和里面的老人聊天,记录他们的需求。
”
说到这里,他眼睛都亮了,“那天他来学校,碰巧我也在,他觉得我很眼熟,一开始我没在意,他也走了,结果没多久他竟然折返回来,告诉我,他没看错,我是他前不久见过的一位老人的孙子,他看过画像。
”
“我当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就像做梦一样。
怀特教授立刻带我去了那家疗养院,在智利的一个小镇,听说整个镇子都没有多少人,如果不是因为那个设计师,我可能一辈子也找不到外婆了。
”
苏洄想到和外婆见面的画面,难以抑制地落了泪。
“她那个时候就坐在疗养院的长椅上,拿着一张巴掌大的画像,盯着不动。
”
宁一宵替他抹了眼泪,“她怎么会有画像?”
“说起来也很神奇。
”苏洄笑着说,“那一群老人里面,有一位是画像师,过去给警察局画罪犯画像的,是不是很黑色幽默?我外婆比划加沟通,请他画了好多好多次,最后才画出来一张最像我的。
”
她拿着那张画像,给每一个进疗养院的人看,希望他们能找到苏洄。
“我大部分时候很倒霉,但是关键时候好像又有点运气。
”苏洄靠在宁一宵肩上,“找到你也是,都好巧合,就像冥冥之中注定的那样。
”
“嗯。
”宁一宵心中感慨,却又不免生疑。
苏洄是被强行送到国外的精神病院,他外婆的遭遇看上去如出一辙,应该都是徐治的手笔。
“你有没有找过徐治?”
苏洄原本玩着宁一宵的手指,听到这个名字,手上动作一停。
他摇头,这个名字对他而言就像是一个挥之不去的噩梦。
“我把外婆接出来的时候,她告诉我,这些应该都是徐治做的,所以怀特教授给了疗养院一笔钱,让他们假装外婆没有走,过半年之后宣布她离世。
”
宁一宵当然懂他这么做的用意,疗养院也好,精神病院的那个丹妮也罢,应该都是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