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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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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做的吗?” 宁一宵没碰他,手放在一边,看上去好像置身事外。

     苏洄喜欢用问题回答问题,“弄脏你了?” “到处都是。

    ”原本懒散靠在沙发上的宁一宵忽然靠过来,给了他一个有些粗暴的吻,几乎像进入他喉咙深处那样肆无忌惮。

     苏洄跳跃的感官时不时割裂,这一刻忽然联想到宁一宵开会时一本正经的模样:戴着眼镜,神情冷漠认真,嘴唇一张一合,全英文的讨论,严谨专注,逻辑清晰,言语间穿插着晦涩的数学公式与神经网络模型。

     和现在判若两人。

     除了自己,没人见过这颗聪明的头脑被欲念所摆布的样子。

     没办法触碰,宁一宵便比往常时候更眷恋亲吻,给苏洄极大的满足感。

     他们像是麦芽糖制成的两个人偶,接吻时会融化,千丝万缕地相互粘连,越吻越黏,无论如何也分不开,注定要化作同一滩糖水。

     接吻会模糊人的理智,唤醒潜意识。

    宁一宵几乎是习惯性地抬起手,在苏洄往后躲时,想控住他的后脑。

     “不可以犯规……” 苏洄笑了出来,眼神却有些失神,口齿也不太清晰,“干脆绑起来好了……” 可下一秒局势便翻转,他被压进沙发里。

     “宁一宵,你犯规了” “那又怎么样?你可以喊停。

    ”宁一宵的手抚过苏洄的脸,不轻不重地握住他的咽喉,“如果你想的话。

    ” 苏洄毫无反抗的力气,双目失神,恍惚间他想到自己被困在精神病院的日子。

     那时候能接触到的书寥寥无几,可他又亟需书籍,找得到的也大多与基督教有关,其中有一本是一位基督教徒的自传,写着圣徒与天使的梦中奇遇: [……他的金箭一次次地刺入我的心脏。

    当他拔.出金箭时,我的五脏六腑也跟着被拽住,徒留一个被上帝之爱点燃的我。

    疼痛如此强烈,让我止不住呻.吟,但这痛楚又如此幸福,我企盼它可以永恒持续……]① 而那凑巧是苏洄非常痴迷的雕塑《圣特雷莎的狂喜》的灵感来源。

     他从未踏足于罗马圣玛利亚教堂,未曾亲眼见过那座雕塑群,但收藏了许多摄影作品,藏在卧室的抽屉里,雕塑里的每个微小的细节都记忆深刻,无论是微张的双唇,还是蜷缩的脚趾。

     此时此刻的他,灵魂抽离,仿佛成为第三视角欣赏雕塑的观光客,视野里的自己,正如那位虔诚的修女,瘫软迷离,被幻觉里纱幔一般的金色光芒所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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