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洄一直以来的容忍并没有换来尊重,因此这次的语气也果决许多。
“所谓特殊情况无非就是他自己给自己惹的麻烦。
他今天磕了药,跑来我的工作间闹事,还动手打了我的学生们,这一点我绝对无法容忍。
他做的每一件事你们都心知肚明,却反过来要求受害者冷静接受。
”
“我知道,你别激动。
”
系领导知道他有双相,怕激怒他,也不好把话说得太直接,“Eddy,很多事都不是想象中那么容易,你知道的,这些学生在这里上学,也受到了资助者的支持,否则他们之中的许多人都很难完成学业……”
“所以,因为他的父亲是学院的资助者,他就可以肆无忌惮地欺负其他学生了、诽谤助教,是吗?”
对方沉默了。
苏洄对于他们的态度很是不满,“如果是这样,我想我没什么好说的了,我从今天起主动申请停职,这样也方便行政人员调查。
但我希望怀特教授不会因这种诬陷而受害,他的学生遍布全美,影响力有多大,您应该比我清楚。
”
系领导立刻站了起来,想挽留他,“等等,Eddy,你稍微冷静一下……”
苏洄转过身,抬了抬眉,“您认为我现在看上去很像个精神病人吗?”
对方立刻哑口,停顿片刻,试图挽回,“我只是觉得这件事会有更好的处理方式,只是需要一点时间,双方其实可以达成共识。
”
“我和一个有暴力倾向还嗑药上瘾的种族歧视者没有共识可言,而且我也没有时间耗在这件事上。
希望学院可以公平公正地对犯错的人予以处分。
”
从学院里出来,苏洄沿街拦了一辆出租车。
“去哪儿?”
“Dia:Beacon.”
前期和凯莎讨论过很多首次展览的场馆选址,最后苏洄还是选择了这个在纽约近郊的当代艺术馆,一是这里空间开阔,比纽约城里的许多艺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