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长大了,跟幼稚的妹妹吵架会显得很掉价,不成熟。
看他一声不吭掉头就走,谢姝妤一时间更加愤懑,愤懑的同时还掺着难以言喻的委屈。
她难过地咬住嘴唇,拔腿跑过去,将谢翎之推了个趔趄。
“我讨厌你!”
她带着哭腔说。
谢翎之扭头看她一眼,表情忿忿,却依旧闭口不言,径自坐回椅子上学习。
谢姝妤于是哭得更厉害。
她转身跑出去,恰巧与听到吵闹声急匆匆赶过来的妈妈撞了个正着。
妈妈忙蹲下来问她怎么回事,为什么哭,谢姝妤抽泣着喊:“妈妈,哥哥说爸爸不要我们了!呜呜……我讨厌哥哥……”
她任性地放声大哭,以为下一秒妈妈就会否定哥哥的话,然后进屋子把他狠狠教训一顿。
可妈妈什么都没说。
沉默无限延伸,逐渐令谢姝妤惶恐不安,她慢慢停下了哭泣,惴惴而希冀地问妈妈:“爸爸没有不要我们对不对?……他还会回来的……对吗?”
“……”
妈妈避开了她的目光。
一刹那间,谢姝妤浑身发冷。
“姝妤啊,妈妈跟你说个事。
”无声良久,妈妈站起身,牵着她走进库房。
库房没有开灯,门口投进的小片光线中依稀可见漂浮的微尘。
许是这类晦暗的环境,总能让人有种可以凭此遮掩丑陋伤疤的错觉,并从这自欺欺人的错觉中汲取勇气,妈妈吸了口气,又忧愁地抿了抿唇。
“姝妤,如果妈妈告诉你……爸爸妈妈已经离婚了,你会怎么想?”
谢姝妤呆楞住。
她当然没有天真地只把这个问题当成一个假设,她已是能够通晓一些事理的年纪。
也是因此,她终于得知了残忍的事实:爸爸妈妈离婚了。
爸爸离开了这个家,不会再回来找他们。
爸爸妈妈之间,就像那盏被摔落在地的、破碎的酒杯,再也没法复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