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点未免也太早了些。
不仅仅是让人看见了觉得他们一家子胆小怕事、鼠目寸光,就是于私,他自己的心里也过不去。
这个家里还有孟依然的东西和痕迹没处理,前些天他刚把孟月来赶走了,一通乱发脾气骂了他好几次。
赵妈见状便也是不敢来惹他了,于是他就这样同时跟两个人僵持着,最近几日越来越沉默的面对着孟园里的这一切。
枇杷树的叶早就开始变黄了,许多秋天本该活泼的树木今年也不见得有多健壮。
现在好像就只有一株金桂树还活着,还有一点点香味,被昨天的雨和风吹打过以后散发着清冽又莽撞的味道。
孟月来一走进这小院就看见他在那里呆坐着,心里毛毛的,便把那刚从汽车上盘下来的箱子用脚踢到一旁。
他故意慢步走到安宁身旁,静静地蹲下来,又是一副特别温和的语气,道,“是不是好些了?”
前些日子……那可真是够泼辣的,几乎每一次见了他都要骂,而且每次也不说为什么,就只管骂,从来不给一个正当理由。
不过倒也还好,毕竟他这个人脾气再大也就这样,骂人也不脏,脸红起来也不丑,怒起来也总想着要留三分薄面,所以孟月来就一直将就着,想要给他更多些时间。
不过再怎么给大约也就是这一年了,今年的冬天之前,或者说在抗军和那帮杂碎联军真正的打到这里来之前必须走。
孟安宁在他的呼唤中猛然抬起头,一边躲他,一边坐在椅子上扭来扭去。
他的腿这几天应该是好的差不多了,就只差最后一点,所以看起来虽然挺正常,平时真正走起来还蛮别扭。
于是他便别别扭扭的站起来,孟月来也别别扭扭的追上去,把他挤到那颗不高不大但也不低不矮的桂树旁边,轻轻含弄他的嘴唇,“你说你最近,脾气怎么这么大……”
他本来是不打算和孟安宁商量的,但是一是因为安宁的脚受伤了,二是后面自己一个人想着想着又觉得还是得说一下。
毕竟这个家现在就只有他俩了,所以吧,孟月来就好心的提前通知了他一声,至于为什么说是通知呢,因为这事儿也不是他想的,时局所迫,他们现在就是不搬也得搬。
不管后来打不打得到家里来,反正必须先搬走,赶在联军到来之前走就是了。
目前的局势很明了东北方向在打仗,西南方向也在受压迫,一整个大中华几乎可以说是腹背受敌,所以根据他所接到的消息,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