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以为这是老爷续娶回来的娇惯少爷,既要哄着,又要宠着,十分的不敢得罪,唯恐惹了他不开心了。
“您不吃,那老爷知道了得多心疼啊。
再者说还有孩子呢,要不还是吃一口吧……”
看来他是真的完完全全不知道的,再三确认以后孟安宁终于舍得开金口了,撇了他一眼,喝下半碗鸡汤后说道,“你去把孟月来喊回来,我有话要跟他说。
”
这一怀孕可把他牛坏了,张口闭口就是“孟月来”,以前的称呼也不要了、那些繁文缛节的规矩也不讲了。
赵妈在一旁看的那叫一个目瞪口呆,心说他家少君这回怕不是把前面一二十年的积怨全部都发泄到老爷一个人头上了?继续站在对面的厨房观察,不远不近的守候着。
“少君请息怒,老爷今天早晨说了,他晚上会回来吃饭的。
”
这段时间俩人都是分房睡的,理由是,孟安宁觉得跟他一屋很不舒服,不是想吐就是想死,总之就是一搬进来就分居了,所以管家便自然而然的成了这俩人的传话筒,自上任以来,每一分每一秒都过很不快乐。
“那你现在就给他打电话,就说我快死了,叫他赶紧回来收尸。
”
他以前是绝对不会说这些话的,哪怕就是被逼急了都不可能。
赵妈自诩也是一个见过世面的老太婆了,却没想到还能有一天被自己亲手伺候出来的少君震撼成这样。
这样大概又闹了半天,下午四点左右,孟月来终于回来了。
他一回来就先去了盥洗室把脸涮涮,然后又按照赵妈给的指示,了解到了他家的孕夫正在发火,将管家说的那些话牢记在心里,脱下了厚重的毛呢外套,轻装上阵去敲他老婆的门。
“安宁,是我回来了。
”
他这几天去谈事业了,所以就责令这屋子里上下一干人必须全部都守着孟安宁。
孟安宁不能随意出门、不能胡乱花钱、不能吃除了家庭自制的菜肴以外的任何东西,就连每天喝的水饮也必须要是经过检查的,从根源上杜绝了他再去买所谓“堕胎药”的可能性。
如此的千防万防,很难不像是在对付战场上的敌人。
便因此孟安宁对他有了越来越大的怨气,所以才表现得特别冷漠,可是这种冷漠又不完全是冷淡的,疏远和漠然中带着一些乱七八糟的热情。
不见他很烦,见了他更烦。
这并不是孟月来自说自话,是孟安宁亲口承认过的。
就在昨晚,他临睡前跑去隔壁跟孟安宁亲了一会儿。
孟安宁说了,想见他,可是又很烦他,再没有比他更讨厌的人了,抓着他的衣领子,被他亲了个神魂颠倒。
于是他就在敲门三次以后直接进去,一走进去就看见这小孩正趴被窝里哭,两个眼睛都红红的。
孟月来便赶快上前去搂住他,把他抱到自己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