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嫌他话多呢。
她忍不住把他抱进怀里,鼻尖抵在他的腺体上,嗅到浅浅的柚香后,忽然有种活过来的感觉。
其实差不多。
一开始在美国的确是这样。
很累,很苦。
她没接受路家的资助,学校有宿舍,饭在食堂吃,不上课的时间几乎全用来兼职。
美国明确禁止交换生和留学生在校外打工,所以做的都是些来钱快,不留名的小时工。
自己每天随便对付两口,省下来的钱全部打回国内,说到底还是对不起夏笺西,希望钱多一点,能给他足够的底气,挺起腰板。
但日复一日,身体总会吃不消,不搞社交谁都不在乎她的情况,直到被路程昭发现病倒在宿舍里才叫上同学硬生生拖回路家。
四十度的高烧,差点没醒过来,路程昭第一次在她面前哭就是在那时候,害怕她死了,或是烧成傻子,坐在床边守了她整整两天,卓艺怎么劝都不听。
于是从这天起,她终于肯低头,像面对夏笺西的病一样,不再硬扛,闭上眼向命运服软。
钱是跟路家借的,半工半读慢慢还,后来在学术圈里得到教授的喜欢,联合几个校友创业才算得上苦尽甘来。
不过这些没必要告诉宋堇宁。
好的,坏的,无论怎么样都已经过去了。
那些难熬的日子,不需要他陪着自己再感同身受一次。
“我只是觉得这么说的话,你应该会心疼我。
”她故意用轻松的语气,深深埋进他的肩窝,“就像你希望我心疼你那样。
”
“我们两清了。
”
三言两语,一笔揭过。
话题果然一下就转移了,耳边是宋堇宁的不依不饶。
什么两清,不许两清......喋喋不休,越说越嚣张。
纪津禾静静听了会儿,一点不觉得吵,直到他不满地拍拍她的肩让她快点哄自己,才一把捞过他的身体,打横抱起。
“你做什么?”宋堇宁惊呼一声,搂紧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