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暮走到周晟言旁边,他脸色和唇色都很苍白,眼底红血丝弥漫,呼吸的时候胸口微微起伏,他们在一起两年多的些许默契让陈暮觉得,他每一次呼吸的时候都非常疼。
陈暮的心脏像被一根针扎了一下,疼痛感霎时蔓延到全身。
周晟言握着陈暮垂在旁边的手,说:“刚刚站在外面吗?手这么凉。
”
陈暮“嗯”了一声,把手收回来:“我以为你麻药没过,会睡会儿。
”
“没有用麻药。
”
陈暮很惊讶,她从没听说谁不打麻药做手术:“为什么?”
“怕你等久了。
”
陈暮看着他额头有薄汗沁出:“让医生来给你打点止疼药吧。
”
“不用了。
”他说话的时候会牵扯腹部的伤口,却只是专注地看着陈暮,“假期回去吗?”
“明天下午的机票。
”
“那什么时候回来?”
“应该不会回来了。
”
周晟言语气依然温和:“不是还有一年吗?”
陈暮说:“他们都走了,我也不想继续读了。
”
病房里安静了好一会儿,只能听到两个人的呼吸声和窗外时不时的几声鸟叫。
陈暮是想继续保持冷酷的,指甲都嵌到掌心的肉里了,却依旧没把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憋回去。
她不想让周晟言看见,耷拉着眼皮,盯着自己鞋尖残留着的泥土,让眼泪落在白得反光的地板上,声音冷淡地说:“我该回去收拾行李了,约了房东明早来查房。
”
陈暮的手再次被周晟言拉住,他说:“多留几天吧,房间我替你收拾,书你继续读,以后我陪着你。
”
陈暮依然低头看着自己眼泪珠子砸下,水滴砸在地板上会变成很小的圆形水渍。
“我知道自己做的事不安全,所以想和你分开,才会说那些话。
”他说得平缓却艰难。
不回短信不接电话,回到家面对着她又忍不住关心,说不出重话。
在她问他事情的时候,好不容易狠下心不对她解释,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