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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就这么不知不觉地消失在你生命里了。
陈暮看见林安被顾霍川拉到一边说话，商明夏就和陈暮在沙发上挨着坐。
陈暮问商明夏：“你什么时候走啊？”
“明天凌晨。
”她说，“我东西都收拾好了。
”
“你准备读研吗？”陈暮记得以前她们两个关系还很好的时候，商明夏说她也想念荣誉学士直博，或者去澳国立读研，申请美国的全奖博士，最后回家乡的985大学教书。
她摇摇头：“我GPA太低了，非八大也不要我，准备回家直接找工作。
”
可她第一学期成绩和陈暮不相上下。
聚会结束，林安和陈暮打车回到了家里。
林安开始收拾东西，陈暮帮她的忙，把她的奢侈品和昂贵的生活用品都整整齐齐装到爱马仕箱子里，然后林安坐上去，陈暮费劲地帮她拉好。
折腾到晚上三点才睡觉，两个人筋疲力尽地躺到床上，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她们一人盖着一床被子，林安的手穿过两床被子的间隙，握了一下陈暮的手，陈暮鼻子一酸，眼泪沿着脸颊就滴到了枕头上。
第二天早上七点，林安预约了接机，陈暮睡眼惺忪地也上了那辆车送她。
去机场的路没什么车，一路畅通无阻，系好了安全带之后，陈暮问林安：“你和老顾怎么样了？”
林安说：“他当着我的面删除了温清的联系方式，还把社交软件和我手机绑定，但我还是不准备原谅他，不过依旧有些避不开的接触。
”
到了机场的门口，顾霍川在等着林安一起过安检。
接过林安手上的行李箱，顾霍川也和陈暮聊了几句，他问：“你什么时候回去？”
“十天之后吧。
”陈暮说。
“还要在这里留一年？”
“可能是吧，如果申请博士还会留更久。
”
“以后见面就是女博士了？”
“到时候帮我介绍几个对象。
”
他和林安都笑了：“你还怕找不到对象。
”
陈暮说：“你的车和游艇呢？”
“都卖了，你要是会开车肯定就留给你了。
”
时间差不多到点，他们在道别之后就走了，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人群，陈暮的心空了一块，胸膛像是漏了个洞一样，外面冬日的寒风可以直接吹到她的心脏里，凉飕飕的。
是不是每一个去机场送人走的人，在别人走了之后都会有些难过。
以前每次都来送她周晟言会难过吗？
不许想他，他不会，他怎么可能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