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看到我要表现得很惊讶。
”陈暮微喘着气。
“好,我下次注意。
”他笑着说。
陈暮环住了周晟言的腰,蹭蹭他的胸膛,闻着让她熟悉且安心的气息,才觉得放在急冻室里一个假期,快冻成冰砖的心终于恢复了跳动。
周晟言的手抚摸着她的头发:“我身上脏,先不要抱我。
”
“才没有。
”陈暮埋头在他的身上,瓮声瓮气地说,“你最好了。
”
感觉到衣服变得有些湿润,周晟言轻声问她怎么了。
“没怎么。
”陈暮眼泪沿着眼角止不住地往下淌,把他的衣服打湿了一大片。
而周晟言依然抱着她,顺着她的背,静静地等待着她哭完,怀抱仿佛是坚不可摧的堡垒,也是暖入心底的港湾。
陈暮的脑海里闪过了赵女士说的那句话。
“人是先爱自己,再爱别人的。
”
可赵女士你知道吗,一句话之所以能够被当作谏言,肯定是因为以前有无数人前赴后继的在这上面栽过跟头。
而这个跟头陈暮栽得义无反顾。
“我从国内给你买了一件衣服。
”情绪渐渐平静下来之后,她抽抽搭搭地蹲下去打开她的行李箱,在叠得整齐的衣物里翻找,拿出了一件淡黄色的男款毛衣,“没见你穿过浅色的衣服,想给你试试。
”
周晟言伸手接过,毛衣质量上乘,蓬松细密。
“你不是要带我去塔斯马尼亚吗,可以穿这件吗?”她泛红的眼睛带着点儿泪光看着他。
“好。
”
陈暮一直是个懂事的姑娘,难得看到她身上恃宠而骄的孩子气。
她正准备去卫生间用水扑扑脸,手机响了,来电人的名字是谢承,陈暮接了起来:“怎么了?”
“阿姨让我给你带点儿东西,下飞机太匆忙忘记了。
”他的声音透过电话传来,清冽依旧,“我在上次送你回家的那条路上,出来拿吧。
”
“啊。
”陈暮先是有点儿惊讶,然后答应了他。
电话的声音不算小,周晟言也能听到,陈暮用简练的语言概括了一下谢承的身份:“我大三级的学长,也是我妈妈新老公的儿子。
”
周晟言把手上粉嫩的毛衣放在了床头柜上,声音无波无澜:“我陪你去吧,天已经黑了。
”
这个片区治安很好。
而且谢承以前提醒过陈暮很多次不要和周晟言接触,不知道这次看到他们两个一起出来会是什么表情。
陈暮依然和周晟言一起走到了路口停下的奥迪Q7旁边。
车门被打开了,谢承在看到周晟言的时候呼吸一窒,有些僵硬地把手上五六本书递给陈暮,声音也带着些不自然:“阿姨让我给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