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眼里,显得那一双眼窝深陷的眼睛格外锐利。
他出来之后,那群大花臂全部都安静了下来。
他打量了这一群亚洲人,然后说:“他伤了我女儿。
”
看到老板之后,商明夏用手肘碰了碰陈暮,欲言又止地看了陈暮一眼,这个人是上次送她们奶昔的那个Moonsea的老板,不过当时的他比现在和蔼多了。
周运平时人也不坏,怎么可能出来买个酒会伤到老板的女儿?
“我手上拿着一箱酒……没看清旁边有个五六岁的小姑娘……不小心把她踢倒了……一瓶酒砸在了她身上。
”周运声音发着抖,用中文断断续续地解释。
“都是误会。
”顾霍川试图调解。
“误会能让我女儿身上的伤好起来吗?”那个人的声音沉了下去,火药味在空气里蔓延。
谢承说:“那要如何才能放了他,你开个条件吧,多少钱都行。
”
“钱?”老板冷笑道,“留他一条腿还是一条手臂,选吧。
”
周运听到这句话之后,眼里满是恐惧,求助地看向来顾霍川一行人。
看见酒吧里这群人的第一面就知道他们绝对不是什么普通人。
国外有太多法律和制度无法触及的危险地带,这些人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所以要想保住周运,除了道歉和赔钱,没有任何办法,叫警察都没用。
顾霍川说:“真的非常抱歉,但是他确实也不是故意的,您随便开个价,我们把您女儿送到医院去,医药费全包,然后让他给您女儿道歉,您看行吗?”
而刚才,陈暮一直站在男生们的后面,所以老板并没有看到她,陈暮想了又想,最后还是拿出手机给周晟言发了一条短信:你现在在哪里呀?
大约过了三分钟,周晟言的电话打了过来,他说:“怎么了?”
从小生活在阳光下的社会主义好青年陈暮同学从来没有见到过这种场景,所以她本来有些害怕,可是从电话里听到他的声音的那一刻,心突然就安定了下来。
“我们惹到你朋友了,他特别生气,你能过来一下吗?”陈暮很小声地说。
那边沉默了一下,“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