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处境,惨惨戚戚。
”
陈暮拉着周晟言驻足这里,这个人也不看他们,他的眼神虚无,似乎透过了他们,透过了这个街角,透过了北京林立的高楼大厦。
他用自己独特又动人的音调把这首歌翻来覆去来来回回地唱了不知道多少遍,陈暮也一直站在这里听着,一直到她腿酸了。
陈暮在国内没有带现金的习惯,这个人面前也没有支付宝的二维码,只能从周晟言兜里摸钱。
摸了几张全是澳元,陈暮小声问周晟言:“你没换人民币吗?”
“没有换。
”
周晟言本来也就只是准备第二天接陈暮走,卡也可以刷国际货币,就没有换人民币现金。
陈暮只能把周晟言的两张一百美元的澳币放在了前面的吉他盒里,这时候这位沧桑小哥的眼神终于游离了回来,眼睁睁地看着陈暮把他不认识的货币放了进去。
周晟言和陈暮向前面走去,那首歌的旋律越来越远,一直到完全消失。
“IfyoumissthetrainI'mon
若你错过了我搭乘的那班列车。
YouwillknowthatIamgone
那就是我已独自黯然离去。
”
大半夜的哪儿挣得了钱,小哥想家了吧。
两个人缓步在街边走了很久。
这一带陈暮也不是很熟悉,连个便利店也没有,街边全是紧闭的卷帘门,路灯隔很远才有一个,偶尔还有不亮的。
在路的尽头有一个人很小的公园,周围是竹林,里面有一个环形跑道和小广场,估计是给这附近的叔叔阿姨们跳广场舞用的,如今里面一个人也没有。
陈暮走累了,让周晟言陪她在公园的长椅上坐会儿,背后的竹林被风吹的微动,她靠着周晟言,把他的手握在手里玩他的手指。
“喝酒了?”周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