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不绝的雨把陈暮和周晟言英隽的眉眼隔开。
他说:“上来吧。
”
陈暮到副驾驶上坐好,扣上安全带之后意识到这一辆车不是他以前开的那一辆车,方向盘上的车标是Porsche,她呼吸一窒,看了看自己还在滴水的伞,以及被她弄湿的皮座和地毯。
“没事。
”周晟言说,“回学校?”
陈暮点头:“嗯,回学校。
”
“谢谢你上次的奶昔,很好喝。
”
“奶昔都是一个味道,下次你可以试试别的口味。
”他右手递给陈暮一张卫生纸,“我朋友说你很漂亮。
”
陈暮用卫生纸轻轻擦着头发上的水珠,笑了笑:“谢谢。
”
她透过车窗看着被雨淋湿的马路:“中国驾驶座在左边,澳洲却在右边,所以每一次我坐副驾驶都会觉得自己在开车。
”
“会开吗?”他问。
“不会,来这里之前刚满十八岁,没来得及。
”陈暮有些遗憾。
“十八岁。
”周晟言重复了一遍她的年龄,“真小。
”
“你呢?”
他沉吟了一下,然后回答她:“二十九。
”
“这种问题需要思考吗?”陈暮不解地问。
“没刻意想过,无论多少岁,日子不都是一天一天流逝。
”他轻声说。
这个理论让陈暮愣了一下,因为在她之前的认知里,过生日是一件很重要的事。
可以得到家人和朋友的祝福,有借口买个罪恶的,满满浓郁奶油的大蛋糕,能收到很多礼物,也算是见证着一年的成长。
正当她准备说些什么,周晟言看了一眼后视镜:“我要把一个人甩了,你坐稳。
”
听到这句话,陈暮下意识地看向了后视镜,透过水珠,的确能看见有一辆车在他们身后不远处跟着他们。
周晟言踩下油门,车轻盈地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