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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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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悄的脚步越过精巧的屋檐,他们安静无声地潜入了裴焕君的后院。

     这一天在刺史府是特殊的存在,偌大的内院空无一人,无论是裴焕君自己的家眷、抑或是丫鬟小厮,全都去前院吃席去了。

     姜锦和裴临畅通无阻地一路潜行。

    月光昏暗,屋内似乎也只点了一盏并不明亮的蜡烛,烛影摇曳,将一个跪坐着的人影投到了窗格上。

     从身形来看,似乎便是裴焕君了。

     两人不再迟疑,这回连眼神都不必交换,两柄剑静默无声地齐齐出鞘,直杀了进去。

     屋内正中,摆着一座简陋的祭台,墙上挂着一张女子的画像。

     画像上的女子衣装华贵、发髻如云,眼波流转间满是上位者的威严气度,教人望而生畏。

     而堂堂一州刺史一身粗布麻衣,就这么枯败地跪坐在她面前。

     见有人闯来,裴焕君仓皇回身,趔趄着要去做的第一件事情,居然不是躲剑,而是去收那幅画像。

     一个文气的、留着山羊胡的中年男子,在地上连滚带爬,实在是太滑稽好笑,然而来杀他的这两个人都不是会因为这种事情而分心的。

     剑尖寒光扑簌,逼得裴焕君瘫倒在地,掌根撑在身后往后倒,惊惧之下他抓起磕到他后脑勺的香炉,拿在手上护住面门。

     几息间,烛台被打翻了,祭坛也倒得彻底。

    黑黝黝的暗色里,裴焕君撞上那两双过于专注的眼睛,惊叫道:“不知哪里得罪了两位好汉!不求好汉饶命,只求让在下死得明白!” 裴焕君这话说得确有水平,若是他说饶命抑或喊人,姜锦的剑根本不会停。

     可他只是说要死个明白。

     见姜锦动作一顿,裴临了然,他往窗外望了一眼,没有收剑。

     “没人听得见这里的动静,还来得及,”他说:“你来决定。

    ” 姜锦从来没有对人动过手,最多杀过山中的野兽,她握紧花了大价钱找铁匠私下打的这把新剑,努力稳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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