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个乌鸦倒是不再抗拒了,声音带着郁闷,粗嘎难听,“我见过他,只有一次,就在这里。
”
那是有点难办。
教学区的人密密麻麻的,这只乌鸦又近视,找起来更困难。
林亦峰思索。
“当时伤害你的,是一个男孩吗?年龄小的?”他开始详细询问。
乌鸦默认了。
“几岁?或者说身高到多高?”
乌鸦沉默了好一阵。
“嗤。
”他抖抖羽毛发出一声嗤笑。
“我的事情我自己会解决,用不着你。
”
乌鸦最后转过头斜着瞥了一眼林亦峰,展开翅膀就要飞走。
“等等。
”林亦峰出声。
“又有什么事?”
“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
“对啊,”花生快活地跳出来,“虽然你被我们兄弟俩打败了。
”乌鸦瞪了他一眼。
花生顿了一下,当做没看见又继续说,“但咱们都认识了,算朋友了吧,每个鸟都有名字,比如我……”
他举翅,“拥有全世界最好听的名字,叫花生。
我大哥,就叫大哥,你呢?下次我们怎么叫你?”
乌鸦:“……”
沉默。
林亦峰看着,他怎么感觉乌鸦好像是哽住了。
乌鸦突然跳脚,“下次!还想有下次!”
“乌鸦不需要名字。
”声音很粗粝,像石子磨过路面。
他展开翅膀。
“乌鸦就是乌鸦。
”
林亦峰沉默地蹲坐在原地看着他越飞越远。
***
第二天,果然,乌鸦仍然站在自己的老位置俯视着自己脚下的所有行人。
但不同的是,树下站了两个人,社区小哥带着一个专家,指着乌鸦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
林亦峰带着颜安安从旁路过。
在事情的头两天,社区看起来只是打算把这只扰人的乌鸦赶走。
于是林亦峰就在两天内看到了社区施展的各色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