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的死之间做出选择,一定是那些文官叫来的追兵,因为他选择逃走,所以就要把他逼上绝路。
要将他赶尽杀绝……!
他恨,他恨极了那些虚伪的人,为何他不一开始就将他们千刀万剐,送进牢狱任囚徒践踏!
他从前对他们不好,却也没有将他们困在府中,他们每日要去学堂,他都准许,何时有拿来一条链子将他们锁在床上过?为何他已经忍受了这么多苦,他们还要逼他?
他从前频繁行/房,却一日最多行一个时辰,还不是连贯的一个时辰,现在他每日一醒,就是被人肏,等肏完了,一天也过去了,这些折辱难道还不够抵消他从前的种种吗?
分明是用他的财力考取了功名,凭什么,凭什么要这样对他……?
刘育哭到打起嗝,抱紧了左莲的腰,左莲是他唯一的依靠,可是现在他要和他唯一的依靠一起死了,他不想死。
“我……我们会死吗?”刘育抖着嘴唇问。
但耳边的气流声太大,左莲没有听见。
因为情况有变,左莲不得不换了另一条路,在寒风里,刘育的哭泣声传来,他抓紧了左莲后腰的衣料,脸也埋在他的怀里,虽然刘育已经怕到哭了,可他的目光却像看着和他有血海深仇的人一般,带着暴虐和无尽的悔恨。
一支利箭划破风声,擦着左莲的肩飞过,猛地插进土地,刘育一听到这声音,更是直接发抖了。
左莲安慰他,“别怕,我不会抛下你的。
”
不过他刚说完这句话,朝他们飞来的箭矢就变多了,左莲不得已调马转入林中,这山林有很多起伏的土包,左莲选了其中一条迂回曲折的窄路走。
这山包不仅能一定程度上隐蔽他们身影,同时还有林木做障碍,能够减慢追兵的速度,稍微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
这林中的树木枝条疯长,又是荒山野岭无人修理,抽出许多新的细枝,容易勾结行人的衣衫,但左莲俯身贴着刘育,倒没怎么被树枝牵扯,只是脸被划了一道细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