汹涌了,刘育被伏压摇摆的叶片给刮了面颊,刺痒得他松开两握被抓变形的草茎去搓脸。
一股入夜的凉风袭过他的面门,冲得鼻窟窿吸气不能,秋雪又求他,“恐怕要来雨了,路要不好走,回去好不好?”
刘育愈刁声道,“滚蛋!多亏你绊住我,不然我早出去了!”
他嘴上恶言相对,待雨真下了时,还是随秋雪走了。
屋里点了一秉烛,窗外风雨索索狂作,他们回得正是时候,门已经阖紧了,没遭到风暴袭击。
两人照旧共浴,搓洗完后是一同用膳,不过也不能算得一同,但凡秋雪烧好了一样,刘育像只生被饿死的鬼,站在灶具边上呼呼嘶嘶地吃起来。
“才出锅的,烫呢……慢些吃。
”秋雪一壁看火候一壁看他,怕他把油吃到身上,还得忙里抽出手来给他擦嘴巴。
刘育抓着一个烙饼在手里抛,赶忙停下咬一口又抛它起来,秋雪劝他慢慢来劝不成,晓得他是在田里对峙的时候就饿了。
好不容易把他喂饱已是小半时辰后。
两人在塌上坐着,秋雪捏着他的指头,一手拿着裁纸的小刀给他刮指甲。
这削得刘育是肉跳心惊,他本就不乐意削掉,想留着抠牙抓痒,更生怕秋雪这时有心报复。
“明个我还能出去么?”刘育仔细地注意着秋雪拿刀的手。
秋雪默了片刻,“不是答应往后会带上你了,怎会不能?”
刘育哦一声作答,觉得在意料之中,不自觉回味一番今日的情形,两人都只字不提落水的事。
他疑心秋雪并非真大度,恐怕另有诡计要对他施。
这种谲诈小人,他可不能轻信了,眼下只是被害断绝了女人缘,这已经使他恚极。
两人各怀心事地睡去,及至夜里,秋雪不停冒冷汗,身子痉挛地醒来,头更是疼如冰锥刺脑。
……
次早,刘育吃了顿丰盛的早饭,饱腹之后便冬眠,给抱着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