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裴然垂下眼,“是TZG的比赛吗?情况不好?”
哪只是情况不好。
这是第三局了,TZG没有一局进过前五名。
严准拿起另一边耳机:“要听吗?”
“好。
”
裴然刚说完,严准就帮他把耳机戴上了,担心他不舒服,还调整了几次耳机的位置,手指轻轻擦过耳廓。
严准在外面站了一会儿了,手有点冷。
耳机里,解说在说话。
“TZG状态不行啊,是前段时间训练太放松了吗?”
“又没狙过对面,TZG的狙击手怎么了,这几局好像一直在出岔子……被补掉。
”
“TZG开始三打四,糟糕右边有队伍听见枪声过来了,TZG要被包了呀!”
“TZG被团灭,获得了……第六名。
”
严准摘掉了耳机。
他正要说什么,手被身边的人牵住了。
裴然在画室呆了一下午,手是热的。
严准反握住他,刚要说话,就听见身后传来开门声。
老师边打电话边走出画室,见到门外站着的人,她先是愣了一下,垂眼看到他们牵着的手后,连说到一半的话都停住了。
严准松了手。
但裴然依旧握着。
“老师再见。
”裴然说。
老师回过神来,朝他们点点头:“……嗯,早点回去。
”
老师走后,裴然问:“等很久了么?”
严准早早就来了,画室后门上有一块玻璃,正好能看见裴然和他的画。
不过他没偷看多久,就靠到围栏看比赛去了。
前几天看到的事在他心里落下一块疙瘩,不确定,他不安心。
“不久。
”他说。
裴然垂眸看着他手中还在播放比赛的手机:“不看了?”
“还在中场休息,先去吃饭?”
裴然说好,走下两层台阶,又忍不住道:“他们总排名一直很靠前,下一局好好打,还能回前三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