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宫里无非是那一只笼中鸟。
有用时留着玩赏,没用时就杀了泄愤。
那不是福分,那是能锁住她一生的囚笼。
大太监每日都来劝。
春莺直接闭门不见。
最后一日,大太监实在是受不住,跪在春莺门外哭,“姑娘啊,您这可是为难老奴。
”
“老奴也不想这般,可实在是没有办法啊。
”
“即便您再有千万般不愿,也知道这国不可一日无君,时间长了不仅民心动荡,这边关也扛不住。
”
他的哭声像是哀嚎,实在是有些难听。
把原本在哭的慕倚风给逗笑了,咿咿呀呀地想要去抱母亲,却发现母亲没有笑。
春莺摇着手边的摇篮,将他抱起。
大太监的哭声还在继续,“不说老奴,就是三殿下这般做,不就是为了江山太平吗。
”
“怎么殿下也留了一个后继人在这里,不至于让我朝亡了。
”
“若是这般一直拖着,恐怕不日后又有贼人想要起兵造反,这可怎么办啊。
”
“这若是三殿下在,定也不希望看到这些事情发生。
”
房门“吱吖”一声打开。
大太监正哭得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看见门开了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春莺抱着孩子,看了他们一眼,随后进屋。
这是让他们跟进来的意思。
大太监连忙拍拍身上的尘土,擦干净眼泪,弓着身子小跑进门,“姑娘,您可是想通了?”
他看见春莺拿纸笔。
赶忙转头叫人进来伺候笔墨。
大太监心情轻快了些,“对嘛,想通了就好,等您身子好些,我们慢慢启程回宫。
”
春莺扔给他一张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