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
我用长枪斩断一截青丝,一字一句道:「萧奕,自此,我们恩断义绝。
」
「来人,传朕旨意,固宁将军疑似与邻国勾结,携带兵器进金銮殿欲行不轨,现剥夺兵权打入大牢,听候发落」
14
再次见到贺铭是在大牢里。
我同他被关在一处。
「唉,又冲动了吧?你来了我都住不上单间了。
」贺铭倒是乐观,还有心思打趣我。
我却没有和他斗嘴的心情。
「我的小祖宗欸,我们三年没见了,做什么愁眉苦脸的?
「笑一个嘛。
」
我被他烦得急了,便开口戳他伤疤:「你都被污蔑成贪官了,还有心情在这儿逗我笑?」
贺铭无所谓地摊摊手:「没冤枉我,我确实贪了。
「就一个西域进贡的玉镯,我偷带了一下,不过后面我又给他放回去了。
「小气死了。
」
我捶了他一下,终于笑出了声。
「笑了笑了,你看看还是笑了好看呀。
」
我靠着墙壁坐下:「说吧,萧奕他到底怎么回事?」
「两个月前,萧奕突然昏迷,这一昏就昏了一个月,太医都说没救了,但苏小姐把他救了回来。
「但是萧奕醒来后便像变了个人似的,执意要娶苏小姐为后,但凡为你说话的都被打入了大牢。
」
「所以你是替我说话才进来的?」
贺铭避开我的视线,有些含糊其词:「哪有的事,我是贪官……」
心中泛起一阵酸涩。
傻子。
我和贺铭聊了许多。
自从萧奕登基后,贺铭便开始有意无意与我避嫌,这还是第一次我们两人单独坐在一起聊天。
我们从七岁我拽着他的衣袖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喊着要嫁给他这事聊起,聊到我赏花会为出风头削了他养了一年多的花,又聊到我这三年为父出征。
「你说儿时的我们多好啊。
」正聊着,贺铭突然感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