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开第二遍」。
爹爹的下属告诉我,害死我爹的人是跟随了他二十五年的副将。
他哄骗爹爹饮下掺着蒙汗药的酒,又趁夜深无人对其痛下杀手,最后带着一队精兵投奔了羌奴。
我不敢告诉阿娘,我也不敢表现得过于悲伤过于愤怒。
爹爹没了,阿娘又病了,现在正需要我撑起这个家。
11
可阿娘走了,走在爹爹灵柩回京的第二天,走在了爹爹的灵柩前。
院里海棠花开得正旺,海棠花又名断肠花,寓意着生死离别。
或许当年爹爹和阿娘亲手种下这棵海棠时,便早已定下了他们的结局。
老天像是给我开了个巨大的玩笑,前二十年我过得顺风顺水,无忧无虑,是人人艳羡的镇国将军府的嫡女,更是阿爹阿娘的唯一血脉,掌上明珠。
我自小与太子订婚,不久便是这天圣的皇后。
可在我成婚前,我的父亲死于走狗之手,阿娘也随之而去。
就这么一夜之间,我没了爹爹和阿娘。
贺铭从岭南赶来时,萧奕刚陪我将阿爹阿娘下葬。
「卿卿,对不起,刚得知消息我就赶来了,可我还是来晚了。
」
我收拾着阿爹阿娘的遗物淡淡道:「没关系,从岭南一路过来你也累了吧?不用担心我,你早些去歇息吧。
」
「怎么就你一人,萧……皇上呢?」
「他还有政务,我便喊他先回去了。
」
一向惯会安慰人的贺铭也说不出什么话来了,最终只是重重地拍了拍我的肩膀道:「不必故作坚强……你……想哭就哭吧……」
我拿起阿爹生前惯用的长枪,平静擦拭着:「哭?害死我爹的凶手还没死,我为什么要哭?」
「你要做什么?」
长枪的锋刃闪着寒光,凌空而立,气势如虹。
「报仇。
」
12
黑云翻墨,风如拔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