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得差不多了,只是燕瞻为了防止她抓挠又给?她包上了。
御医上了最好的药,连疤痕都没有留下。
可是那种似断骨一般生不如死的疼痛,沈芙直到今日还心有余悸。
她丝毫不怀疑,那时如果继续下去,她的双手真?的会断。
可是她强撑着?,坚持着?,不过是不想?她和燕瞻苦心筹谋的一场“申冤”留下污点罢了。
为文氏申冤,再借此翻出昭仁太子死亡的真?相,就是为了让承正帝亲口承认自己的罪行,还已?死之人一个公道和清白。
可是燕瞻当朝拔剑,就有以权势威逼之嫌,在史书上难免留下话柄,被后世诟病。
所以当时就算是死,沈芙都不会叫停。
只是她没有想?到,受不住的反而会是燕瞻。
甚至于?当场拔剑!
他明?明?从来都是最沉得住气的人。
以至于?如今燕瞻登基,对于?他“逼宫”“谋反”“得位不正”的流言甚嚣尘上。
但燕瞻并?不在意。
“比起所谓的话柄和虚名,你才是我最先要?考虑的事,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
”
他说。
金光闪耀的夕阳里。
沈芙一步一步走在燕瞻身?后,地?上落下两道修长的身?影。
看?着?那两道原本一前?一后的身?影慢慢变得快要?快交叠在一起的身?影,沈芙思?绪不知道飘到哪里。
她这个人,因?为自小的遭遇,早就习惯了对他人甜言蜜语虚情假意却从不入心,不敢把自己的心交托于?他人,她对燕瞻,也从来只有讨好而无?情意。
而燕瞻性情冷漠疏离,她习惯了,也不在意他对她的态度如何,所以尽管后来他对她逐渐变得越发纵容,越发退让,越发……没有底线,她也从未主?动思?考是为什么。
只是单纯地?觉得,母凭子贵罢了。
可是她再后知后觉,再没心没肺,也意识到了他的情意。
两道影子不知道什么时候黏在了一处。
沈芙的鼻子又撞上了他的背,不同的是,这次没有撞疼,只是皱着?脸不解地?抬头看?他。
却见燕瞻转过身?来,微微俯身?道:“走得这么慢,是不是手又疼了?”
也不怪燕瞻有这样的反应。
确实沈芙这段时间借着?手疼作?了不少的妖。
作?得她都有点心虚了,咳了下,清了清嗓子有些汗颜地?说:“额……一点点吧。
”
燕瞻点点头:“知道了。
”
嗯?什么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