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站了许久,直到身后响起戚铃兰的声音,“守庭。
”
阎守庭掐了烟,转身从暗里走过去。
戚铃兰披着薄绒披肩,黑发散着,问他:“小昭怎么样了?”
“睡着了。
”
阎守庭答得有些避重就轻,戚铃兰便朝病房走过去,想要亲自看一眼,电话里阎守庭只说阎昭受伤了需要住院,话里肯定有宽慰她不要着急的成分,不然为什么不跟她说哪里受伤,严不严重。
阎立皑病情稳定之后便转去了私人的理疗中心,戚铃兰这段时间一直陪着丈夫。
在戚铃兰的慢慢透露下,阎立皑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好在他恢复的不错,没有再出现情绪激动的情况,但也是花了很长时间才接受。
只不过,戚铃兰并没有把阎守庭的打算告诉他,一是她自己都觉得荒唐,更别说阎立皑听了会怎么样了,二是她也不太能接受阎守庭跟阎昭最终会成为夫妻关系。
当时她就劝阎守庭再想想,也给阎昭一些时间。
“让他好好休息吧,折腾了一晚上,要是醒了看到你,估计就没法再睡着了。
”阎守庭跟在她后面,解释说,“他眼睛缝了针,不能流眼泪。
”
戚铃兰讶然,想要细问,但转念一想,还是想看看,便推门走近几步,隐隐看清了黑暗中阎昭的脸庞和他眼上缠的绷带,不知为何又退了出来。
她有些站不稳,阎守庭扶着她的肩,在走廊的长椅坐下来,她深深地吸了几口气,抓着阎守庭的手臂,“谁动的手?”
阎守庭说:“我会解决的。
”
“阎守庭!”戚铃兰压低了声音。
“宁一然。
”想了想,阎守庭补了一句,“他是主谋,以前跟小昭有些过节。
”
戚铃兰站了起来,垂目思索,“宁?宁序他儿子?”
见阎守庭点了点头,她面带愠色,说道:“一个破裁缝的儿子,都敢骑到我们家头上!”说完,她便站起来准备走了,又往病房里看了一眼,欲言又止,还是转向阎守庭,“宁家那边,我去处理,你在这守着小昭,他醒了你再和我说一声。
”
阎守庭便没提他将宁一然打到半死的事,戚铃兰走后,他到阎昭隔壁房间的陪护室躺下睡了一会,算是倒时差,他睡得浅,早上天刚亮,听到声音,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