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他的永远都是一具腐烂程度日渐严重的尸体和不知疲惫一般不断跳跃着的鼻涕软虫。
三天之后,他不得不承认他和这具尸体一起被困在了这个鬼地方。
而且不知道该怎么出去。
越涟三忍着恶心,再次提起匕首划开了尸体的肌肤表层他总得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还好虞姜学了几年法医,才叫他对此也有所涉猎。
匕首很锋利,轻而易举地割开了尸体早就软烂的皮肉,内脏肿得很大,刀尖刺上去,里面便有脓水流出。
......怪不得尸体由内而外腐烂,原来内里早就被这种脓水浸透了。
是病毒?
还是什么?
“扑通。
”
“扑通。
”
越涟三皱眉看着尸体内被腐蚀得漆黑的心脏。
心脏又重新恢复跳动了。
刀尖朝心脏扎去。
“这位先生,杀人违法。
”
一瞬间,各种嘈杂的声音都涌了进来最明显的是一道女声。
凉凉的、平静又温和。
越涟三的手指都有点颤抖了。
“虞、虞......”
他一下子愣住。
眼前的虞姜穿着灰白的制服左臂别着一枚小巧的银质徽章,肩膀三道深灰的爪痕。
......是陆地执法大队的队服。
他所处的环境也好像终于和外界连接在一起了,风吹树叶的声音、虫鸟鸣叫的声音、偶尔还有汽车驶过的鸣笛声......
这里好像是一个普通的城市郊区。
“是你杀了人?”
虞姜又问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