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里,他们一刻不停地交缠着接吻,被放在床上的刹那,梁冰几乎是条件反射般把他的脸拉到唇边,气息炽热,唇舌湿滑。
窗外淅沥的雨声和心跳共同组成永不止歇的鼓点,催促着他们上阵交锋。
水声比雨滴更黏腻缠绵,额面,鬓角,掌心,皮肤沾满了淋漓的液体……无限贴合接触的地方没有一处不是湿润的,连睫毛都像是沾了雾气。
在一片漆黑里醒来时,梁冰有半分钟恍惚,她意识模糊地翻了个身,却在碰到身边人时吓了一大跳,差点弹坐起来。
回想起混乱的昨夜,梁冰不知道到底做了多少次,也不知道结束时是几点了,只记得最后燕雪舟按着她的后颈不断地亲她,她像是流泪了,连大腿根都仿佛在抽搐,她好声好气地跟燕雪舟商量,“就到这里吧,改天再做。
”
他特别较真地问,“改天是哪天?”
清醒一闪而过,她权衡着挑了个正确答案说,“明天。
”
他大概是笑了下,终于答应她,“那就改天。
”
然后是她草草冲洗完,穿了件他的T恤,不省人事地睡了过去,再睁开眼就到现在了。
昏暗的光线里,燕雪舟的呼吸绵长而安稳,梁冰不由得贴上去,彼此的皮肤都很暖,窗帘拉着,她不知道是几点,但缝隙里透出的光看应该是清晨,她想要去找手机,刚一动就被人拖了回来,“去哪儿?”
骤然被问到,梁冰吓得差点要弹起来,“你……你什么时候醒的?”
燕雪舟没睁眼,把她抱在怀里低声说:“有一会儿了。
”
“那怎么不出声?”
“问你去哪儿不是出声吗?”
梁冰语塞,转而问:“几点了?”
“不知道。
”燕雪舟低下头去亲她的发顶,梁冰被他牢牢圈着,想要挣脱开,又临时改主意,反手也抱住他,比他更加用力。
燕雪舟这下是真的笑出声来,松开了些手臂的力量。
梁冰动了动,又问:“晚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