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他又忍不住拐弯抹角地去试探,过程比想象中更加顺利,他好像是赌对了,她沿着他为她预设的轨道回到了他的身边。
可费尽心机获取的爱往往是经不起考验的,她的话说得再漂亮,也必须要承认,在她心里,燕雪舟根本无法与沈恪相提并论。
梁冰走上前,把文件抽出来递给燕雪舟,资料袋放在面前的矮几上。
他靠在沙发背,翻开文件,开始逐字逐句的浏览。
梁冰本想坐下来,可目光很快被阳台上那盆绿植吸引过去
比三年前长大了很多,花盆和在实验室时完全不一样,也不是花期,粗壮的枝条上只缀着茂盛的绿色叶片,她却一眼认定,就是当年她在花市地摊儿上买来送他的,她被除名后通行证失效,拜托于左左帮忙拿出来,却不知所踪的那盆宝珠茉莉。
原来早在那时,就被燕雪舟搬了回来。
她不由自主地迈步走过去,手指抚上去,“这花……”
燕雪舟从文件中抬起头,警告她,“别碰!”
梁冰讪讪地缩回手,不自觉带上点儿委屈强调,“是我买的……”
“不是送我了吗?你买的,你养过吗?”燕雪舟没好气地说完,又自觉负气的反问实在是幼稚,低声解释了句,“刚喷过药。
”
“……哦。
”梁冰自然而然地在他身侧的单人沙发上落座。
燕雪舟不再理她,垂眸翻看着文件。
隔了一会儿,里面响起手机铃声,梁冰自告奋勇说,“我去拿。
”
她起身,很快循着铃声轻车熟路地来到书房,找到电脑旁边的手机,看到视频通话显示“爷爷”,又连忙跑出来递给燕雪舟。
燕雪舟接过来,按下接听键,“爷爷。
”
“舟舟啊,你礼拜六过来时先去买点儿上次给我捎的大麻花,那个好吃。
”
老人家年纪大了就爱吃点香甜绵软的东西,可但凡糕点都免不了高糖高油,总归是不太健康,燕雪舟也不大经常给他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