恪五周年,要从山上的庙里迁到陵园,我得回一趟老家。
”
雨像是下得更大了,水珠落在伞面上,唰唰作响。
燕雪舟一言不发,挂断了电话。
听着手机里的忙音,梁冰陡然升起一种无力感。
她苦笑了声,本想等他出差回来再好好说的,还是出了意想不到的差错。
次日,依然是阴雨天。
梁冰正在忙着跟人对接下午燕雪舟回来以后的会议议程,突然接到前台的电话,让她立刻到一楼来一趟,说是有个自称是她母亲的人来了,扬言如果见不到她本人,就不走了。
梁冰只好下楼去跟岳秀玲见面。
大厅内人来人往,梁冰拉了下她的胳膊,“我们出去谈……”
“就在这里说!”岳秀玲甩开她,抹了把眼泪,“我就是想找你借点儿钱而已,你帮帮我,只要你肯帮你弟弟,我保证不会再闹了。
”
她压低声音,抽噎着说:“我比谁都希望你能有一份稳定的工作,不要像我一样,这辈子活得那么失败。
”
梁冰移开目光,冷冷地开口,“稳定的工作?是为了以后可以随时来找我要钱吗?你的算盘打错了,我一分钱都不可能给你!”
岳秀玲像是受了刺激,大声喊道:“那我们就一起死!反正你弟弟活不了,我也活不下去了,以后我就天天来这里闹,你可以不在乎,你同事也不介意吗?你的领导会怎么看你,你以为你还能正常的工作吗?”
梁冰双手紧紧攥起,耳边嗡嗡作响,她瞪大眼睛抑制住眼眶里的温热,喉咙艰涩地发不出声音,只能一言不发看着面前歇斯底里近乎疯狂的嘴脸,她想不通,记忆中那个柔顺温和的女人怎么会变成如此恶毒的模样?
直到她突然一把被人拉开,回过神才发觉身边站着提前回来的燕雪舟一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