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在耳边,“喂?”
“是我。
”李慧英漠声通知她,“今年是恪儿五周年,前些日子我梦到他了,他跟我说嫌庙里太吵,我就买了块墓地,打算让他入土为安。
到时候会有个祭奠仪式,你……回来吗?”
梁冰张了张嘴,感觉喉咙像是被东西锈住了,她很努力地,好半天才发出声音,在风里显得有些空洞,“……什么时候?”
“我找人查的黄历,下个周末。
”说完,又没好气地冷下声音来,“没空就算了,也不差你一个。
”
“知道了。
”
梁冰挂断了电话。
六十一、炎症
晚上,燕雪舟一直加班到深夜。
梁冰在外面的格子间,对着屏幕上的毕业论文初稿枯坐。
不知何时,燕雪舟从办公室出来,弯腰在背后笼住梁冰,俯首贴在她耳边笑,“看什么呢?”
梁冰正出神,吓了一跳,不由得缩了缩肩背,像是一只受惊的兔子。
燕雪舟又好笑又担心,安抚逗弄一般冲着她的后颈轻轻吹了一口气,梁冰身子一麻,想从他怀里出来,却被他搂得更紧,“有什么不会的,我教你”
“你来教就真的是大材小用了,本科毕业论文我还是能做出来的。
”他的那口气似乎顺着脖颈沿着脊椎一路向下去了,梁冰不安地动了下,“万一有人回来了。
”
“怕什么?”燕雪舟侧过脸,亲了下她的耳垂,“你真当吴主任是傻子?当时在电梯里可能没反应过来,回来这几天,恐怕早猜出来了。
”
梁冰脸上不免一阵阵发热,“那也暂时不要让人知道吧……”
她是实习生,后面还牵扯到转正定岗的事,闹出靠裙带关系走后门的绯闻来就不好了。
何况,现在又有了新问题。
燕雪舟便有些意兴阑珊,稍稍直起身,“前几天去南江时,二哥让我介绍你,话到嘴边了,我都没说。
”
梁冰听出他言语间的委屈,好笑地扯了下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