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儿子做事,还轮不到他置喙。
只是这样一来,就把燕雪舟架到了一个两难的境地。
他新官上任,急需业绩傍身,做成这一单,所有人的绩效和年终奖都会水涨船高。
何以服众?切身利益是最有效的,不然别人凭什么对他一个博士在读的学生死心塌地?
反之,若是做不成,不仅拢不住人心,年底还可能完成不了当初对集团高层的对赌协议,更糟糕的是,必然会在燕承禹面前抬不起头来。
郑蔚大概知道一些他们父子间的龃龉,也有点明白燕雪舟为什么非要自立门户,毕竟经济独立才是掌握话语权的第一步。
不光是为了向许岚证明,她这么多年的坚持都是错的,或许还为了
郑蔚抬眼看了下刚打开饭盒,又给燕雪舟递过去保温杯的梁冰,笑嘻嘻地说:“梁助理,不知道开了一上午会的我有没有这个荣幸,喝一杯你做的热香蕉拿铁?”
“当然可以了。
”梁冰转身要去茶水间准备,却被燕雪舟攫住她垂在身侧的手,没好气地对郑蔚说,“想喝就自己去楼下买。
”
“那家难喝死了,跟梁助理的手艺没法儿比。
”
说完,郑蔚觑了眼燕雪舟的脸色,放下筷子,开始收拾桌上的饭盒,念叨着,“非礼勿视非礼勿言非礼勿听,我就不在这里当电灯泡了。
”
他刚端着午饭出门,燕雪舟就把梁冰拽到了腿上抱着,这里是办公室,私密性堪忧,她有些扭捏,小声警告他,“待会儿有人进来了。
”
“那就让他们看。
”他大约睡得不好,眼下有淡淡鸦青,声音也低哑。
梁冰迟疑片刻,到底没推开他,而是问:“你想尝尝我做的咖啡吗?我在店里打过工,一个暑假至少做了三千杯,别的不敢保证,肯定比楼下那家好喝。
”
燕雪舟哼笑了下,“你怎么知道我没喝过?”
她一怔,“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