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甚至能想象出对面燕雪舟不屑一顾的样子。
肯定是昨天没立刻通过他的好友申请,被燕雪舟当成了她在欲擒故纵地耍手段,眼见弄巧成拙,又心机深沉地想出了那么拙劣的借口道德绑架他必须回复自己。
本以为经过昨晚一役,和燕雪舟的关系能稍微转好,没想到他的疑心病这么重,实在难搞,近不得,远不得,轻不得,重不得。
又生气了。
梁冰放下手机,忍不住轻声哀叹。
一旁的关佳文听到,瞟过来一眼,手肘轻轻碰了碰她,用口型问:“怎么啦?”
梁冰没搭腔,将和燕雪舟关于郑蔚的对话截图发给她,好在关佳文看了以后,明显重新兴高采烈起来。
不知为何,燕雪舟似乎认定了她别有用心,她表现得越积极,他的戒备心就越强。
与其上赶着挨骂,倒不如沉住气耐心等待。
眼下这种棘手的情况,只能冷处理。
五分钟后,梁冰权当没看见,逆来顺受地回了句:「谢谢」
这下子燕雪舟彻底没声了。
周五下午,梁冰准时到图书馆做兼职,主要工作内容是整理同学们归还的各类书籍,推着简易板车穿梭在通顶的书架之间,再按照编码爬上爬下地将书放回原来的位置。
工作量不算大,但两个小时肯定是做不完,梁冰今天就一直忙到了图书馆关门之前。
周锡年最近在准备硕士毕业论文的开题,结束自习后过来,约她一起吃个宵夜。
梁冰一直惦记着欠的人情,自然不会推拒,“好啊,你想吃什么?我请。
”
他们一边快步朝出口走,一边低声交谈,周锡年绅士地拉开门让她先过,“不用你请……你来定吧,我都可以。
”
梁冰沉吟片刻,“我不太饿,最好是能快一点儿的,吃完能暖和些的。
”
怕时间来不及,最终还是按周锡年的意思,到学校门口的小吃街,找了一家还在营业的面店。
路边积雪尚未消融,站在街口透过玻璃门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