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都看看……”
话还没说完,元靖昭脸色就变了:“你又要走?又要扔下朕?”
“什么叫扔下您?”裴钰微蹙眉:“吴都那处小城,臣上次离开后总有点放心不下。
”
“放心不下,朕专门命人去看就是了。
”
元靖昭说着,将披风解下来披在他肩上,又不动声色地握住他一只手,五指交叉着抓牢了:“手又这般凉……你身体不好,就别再到处跑了。
”
“身体不好的难道不该是陛下?”
裴钰道:“臣这两年都没怎么生过病,倒是您……”
元靖昭一时哑口无言。
得,他装病这事到现在还没翻篇呢。
皇帝连忙转移了话题:“下月二十七就是明瑞和荑月的生辰了,朕想带他们出宫去你那里过,你看如何?你不在宫里时,月儿总念叨着要你来。
”
“她这样黏我,总是不太好的。
”
裴钰回头看了眼寝殿,怔怔道。
“她不黏你黏谁?你毕竟是她……”元靖昭口快道,又急忙打住,艰难将“娘亲”那两个字咽进喉咙里,“荑月还小,又是女儿,你不能对她太冷淡。
”
“臣知道。
”
裴钰一使力将手挣脱出来,自顾自地慢慢向前走去,声音渐渐地小了下去:“……臣知道了。
”
.
裴钰最后还是同意了生辰来相府过。
一大早,元靖昭就带着孩子们来了。
这对龙凤胎才满五岁,但眉眼间已依稀可见熟悉的影子。
小皇子元凌翊很活泼好动,并且特别爱捣乱,时常搞得后宫中安宁不下来。
他在裴钰面前却难得很听话。
夜里吃过晚饭,去外面放了烟花。
裴钰也喝了些酒,脸颊晕红,有点微微的醉意。
元靖昭握起他的手许久也没松开,抬眼便是漫天繁星,皇帝轻轻唤了声:“令安。
”
“我爱你。
”
他突然说,然后又将人拥在了怀里。
裴钰下意识就要挣扎,紧接着又听到元靖昭说:“让我抱一会吧,就一小会。
”
他被年轻的帝王紧紧搂抱进着,下巴轻搭在他肩头,嗅闻颈间的清香,随后,一个吻出其不备地落在了耳根边。
祥麟瞪大了眼。
他急忙伸手遮住妹妹的眼睛,拉起刚迈出门槛的荑月又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