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惹人忍不住地瞩目。
胥砚恒的衣裳也是她让人准备的,红艳艳的袍子,外间罩了一件石青色的箭袖罩袍,石青色沉稳,多少有些老气,但胸口和下摆隐约露出的红线,又叫整体瞬间活跃起来,稳中有雅,偏他足够气度矜贵,仿佛是世家出身的贵公子。
胥砚恒瞧了铜镜中的自己,不由得挑了挑眉,颜色搭配这一方面,她素来拿捏得极好。
铜镜中女子眉眼风情横生,偏她仿若不知一般,胥砚恒搂住了人,坦白直言:
“朕有点后悔。
”
凭什么叫外人看见她这幅模样。
褚青绾推了推他,着急道:“皇上快别闹了,臣妾梳妆呢。
”
她推开了胥砚恒,又仔细地描了描黛眉,铜镜中的人黛眉如山眼眸如水,她才心满意足地站起来,她转头看向许久未说话的胥砚恒,轻眯了眯眼眸:
“臣妾今日好生高兴的,皇上别给臣妾在今日闹脾气。
”
她说闹脾气,像是在说不懂事的小儿。
胥砚恒气笑了,片刻,他转过头,闷着声说:
“朕明明没说话。
”
褚青绾轻哼了一声,她一见胥砚恒沉默就知道他什么心思,她拉着人往外走,仿若随意道:
“外人终究只能看一眼,臣妾不是日日陪着皇上的吗。
”
有人握住了她的手,又好气又好笑地去觑了眼前面的人,现在敷衍他,已经是连头都不回了。
偏偏她知道他喜欢听什么,也从不吝啬地说给他听。
胥砚恒低声:
“惯骗。
”
褚青绾没听清,她回眸茫然:“皇上说了什么?”
胥砚恒摇了摇头,面不改色地矢口否认:
“没什么。
”
魏自明已经让人备好了马车,两人上了马车后,直接由马车一路带出了宫,看似只有一辆马车的人,但实际上,禁军早就着便装守在了周围。
午时刚过,马车停在了褚府门口。
褚青绾才要下马车,被胥砚恒拉住了,褚青绾不解地回头,胥砚恒抬起下颌:
“莫叫舒儿发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