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青绾刚抿了口茶水,差点呛住,一阵咳嗽后,脸颊泛着潮红,她瞪着胥砚恒:“后宫妃嫔众多,也能叫您清心寡欲?”
否则,他怎么满脑子都是那些不堪入目的事情。
殿内气氛一顿,褚青绾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胥砚恒捻了一下杯盏,见女子的神情尽收眼底,他垂眸,终究是出声:
“绾绾总说朕说话难听,其实绾绾也不遑多让。
”
她明知他许久不曾召人侍寝。
褚青绾眨了眨眼,知道这个小心眼地是生气了,她轻微拉扯了一下胥砚恒的衣袖,见某人没有动静,她瘪唇:
“臣妾一时口误,您还要同臣妾计较吗?”
胥砚恒扯唇:“岂敢。
”
他有一点不敢的样子吗?
心底腹诽,褚青绾的手却是钻入了胥砚恒的衣袖,握住了他的手指,痴缠般地晃了晃:“皇上。
”
胥砚恒要气笑了,他抬手抵住她的额头,咬声:
“你越来越得意了。
”
往日说错话,她还会觉得不安惶恐,但瞧她现在,认错时都透着点有恃无恐,丝毫不觉得他会不原谅。
褚青绾眨了眨眼,她一脸无辜:
“臣妾听不懂皇上在说什么。
”
胥砚恒低头咬了她一口,正中鼻尖,褚青绾轻呼了一声,忙忙推开胥砚恒钻入内殿去找铜镜,待发现鼻尖落了牙印,她忍不住道:
“您叫臣妾这样怎么见人?”
胥砚恒不以为然:“那就只见朕。
”
旁人有什么好见的?
褚青绾暗暗地翻了个白眼,只当没听见胥砚恒的胡言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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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子的抓周宴一过,白绫就被送到了冷宫。
是中省殿的刘公公带着宫人送来的。
竹归在殿外闲庭内,仰头望了望天,竹青也在,她转头看向竹归,一时间看不透竹归在想什么。
内殿传来宋氏的挣扎声:
“不!我不要死!放开!放开本宫!”
只凭她一人,如何抵抗得了众多干惯体力活的宫人?但她膝下尚有皇嗣存活,没人敢强行送她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