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业,年纪轻轻的。
”老板怜悯地道,“有困难就说。
我也是看着你长大的。
”
“目前是没什么困难。
”谢欺花边结账边说,“困难都是因为穷。
咱们这边的人啊,什么都好,就是太穷。
”
“穷病。
”老板跟着笑了。
“别付,哥请你的。
”
“今年生意谁都不好做。
”
谢欺花还是付了钱。
回了家,谢欺花让李t?尽蓝把新买的被褥和枕头抱上楼,又让李平玺把卧室的地板拖了一遍。
她自己倒是悠哉悠哉,翘着脚刷小视频,滋着牙乐呵。
直到李尽蓝走过来说,地板拖好了。
“把你的褥子铺在地上。
”谢欺花示意他,“就是之前李平玺睡的床尾,那里宽敞点。
”
“不了吧,那李平玺睡哪儿?”
“睡床啊。
”谢欺花理所应当。
“他睡床?那你睡哪儿?”
“废话!我也睡床啊!”
“……李平玺和你一起睡?”
不说还好,一说谢欺花火气就上来了:“你弟有毛病!一晚上放两三次尿!还老爱踢被子!你以为我很想和你弟弟睡是不是?还不是那个老中医说不能睡地板,说什么湿气重,容易脾胃虚。
我让他去睡沙发,他嫌冷不去,我说我去睡沙发,他也不要,你说,他怎么就那么难伺候呢?”
“……你还带他去看中医了?”李尽蓝很懂得避重就轻,“有效果吗?老中医除了这个还说了什么?”
“那不然呢,等你回来,你弟都凉成一颗黄花菜了。
”谢欺花翻他白眼,“中医能说什么?不就是把脉问诊开中药吗?冰箱里的也快喝完了。
哦对了,药钱从你们的抚恤金里面扣。
”
“……好。
”李尽蓝没有怨言,“谢谢你带平玺去看病,平玺之前都是不愿意吃中药的。
”
谢欺花怎么可能不知道,尚在李家生活的时候,一到饭点,一大堆佣人追着给李平玺喂药。
但是她不一样:
“你看茶几上这个铁衣架,来来来,你数一数,上面几块地方掉了漆?”
李尽蓝拿起衣架,发现有被掰直的痕迹。
谢欺花:“我一拿起这个……”
刚从卧室出来的李平玺看到这一幕,以为谢欺花要打李尽蓝,吓得腿都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