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周舜卿缓缓走到郝随面前,蹲了下来,轻蔑地扬了扬嘴角。
“郝随,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张若冲见状,急忙把手刀递给周舜卿。
“周大人。
”
郝随在面前被绑得如同出栏的猪,冰冷的刀柄攥在自己手里,只需一刀,郝随便会进地府。
周舜卿的酒醒了不少。
他不想杀郝随,也不恨他,只是他白日里让自己折了面子,自己作为他上头的官,要是就这么算了,会遭人笑话。
同时,周舜卿也很想知道,棺椁里到底是什么。
“郝随,你如实告诉我,那里头是谁?”
“先帝。
”郝随不卑不亢道。
“先帝早就驾崩了,我亲眼所见。
”
“先帝是驾崩了。
”
“死人可不会闹出这么大动静。
”
“周大人见过多少死人?”
“郝随,你是不是觉得我不敢杀你?”
“周舜卿,你这样的人我见多了,无论想做什么,无论多荒唐,都有一大票人跟着。
”
郝随用一只眼盯着周舜卿说道。
“朝廷命我护灵驾,我才是送灵使!你本应受我节制,怎么就不能告诉我实话呢?!”
周舜卿有些不耐烦了。
“周大人,今夜来了太多事,雪也落了,人也死了。
你最后听我一句……”
“你说吧!”
“我的命,随你快意,但你务必要把先帝梓宫送到皇陵,不论你看见啥,听见啥……”
“我是太常寺少卿,你是个小郎官,送先帝去永裕陵,用不着你安排。
”
周舜卿觉得问不出什么,便站起身,将手刀还给张若冲,缓步走向棺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