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咋回事啊?”周舜卿问道。
“俺们也不知道,俺们就看见主帅搁那见人就杀,不知道是发癔症了,还是中邪了……”民夫答道。
“你们一个一个上船,这船小,一块儿上容易翻。
”
船靠了岸,周舜卿说道。
“嗯……”民夫答应着,排在最前面的人登上了船。
“来,把东西先放上……”周舜卿伸手去接他们背后的弩箭。
弩箭都放上船后,周舜卿怒目瞪向杜新娥,喊道:“朝河中间划!”
杜新娥迟疑了片刻,但还是照做了。
岸上剩下的民夫没看明白怎么回事,纷纷跳下水追船。
“你他奶奶个腿的……”刚上船的那名民夫骂道。
他话音刚落,司马知微与万安期便合力将他推下了船。
河水在枯水期,靠岸处只有五尺深,那些民夫连跑带游,有的抓住了船沿,有的抓住了杜新娥的船桨。
所有人齐刷刷看向周舜卿,希望他能想出办法。
“看见那个后生的佩剑了吗?别刺人,专砍他们的手指。
”张若冲说道。
周舜卿拔出司马知微的佩剑,瞄准民夫的手指,一剑一剑斩去。
船已行远,那些民夫人还在河里,但手指都留在了船内。
万安期与刘田田用双手捧起那些断指,一把一把地抛了出去。
刘田田已面无血色,但她始终没有惊叫,也没有哭。
“给我留一根……”张若冲说道。
周舜卿悄悄蹲下身,捡起一根小指,偷偷喂给张若冲。
“你只剩个头了,吃进去不会从脖子漏出来吗?”周舜卿轻声问。
“你吃了不会拉出来?那你也别吃!”张若冲说道。
他将那根手指含在了嘴里,嚼了半天,始终没舍得下咽。
“周大人,方才这样……是不是有些过了?”司马知微脸色有些不好。
“司马公子,是这样的,那些民夫手里有弩箭,我们若是拒绝他们,他们便会朝我们放箭……而让他们都上船的话,船或许会沉,但在沉船之前,他们会……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