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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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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绝。

     那时的人们不会相信,周舜卿并非禁军基层校尉,而是下辖两千五百人的军都指挥使,并且,他在边关几年间,没有打过一场仗,只是整日饮酒酣睡,唯一一次上战场,是为前线将士送去停战的圣旨。

     “弃身锋刃端,性命安可怀?父母且不顾,何言子与妻……” 周舜卿继续吟唱着,他推开窗棂,看到雪落遍野,点点星火闪烁在营帐与民房之中。

     “名编壮士籍,不得中顾私。

    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 《白马篇》曲毕,周舜卿将佩剑挂到腰间,推门离开。

     好重的酒气。

     二更天,张若冲在营帐中熟睡时,被突如其来的酒气熏醒。

     虽说军中总有人不顾军法偷偷饮酒,但总不至于如此明目张胆。

     借着外面炬火的微微光亮,他看到一人斜立在营帐门口。

     那人不知是谁,看上去来者不善。

    这种情况还是人多些好,他心想。

     环顾四周,二十人的营帐只剩下自己一人。

     张若冲想起来,晚饭结束之后,帐篷里的兵士嘴上说要去看戏,想必是结伴买春去了。

     “谁?” 张若冲伸手,在地上摸了半天,只摸到一个刀鞘。

     “张曹官,上次你我在夜里痛饮,是哪年的事了?” 是周舜卿……张若冲松了口气。

     “周大人,你怎么来了?” “你觉得我为何而来?” 张若冲急忙拿出火镰,点上油灯。

     火光照亮了空荡的营帐,他看到周舜卿腰间悬着两柄剑,一柄是他平日带着的佩剑,另一柄是开了刃的手刀两宋时期的制式武器,刀背厚重,一侧开刃,外形接近现代的开山刀或劈柴刀,胸前的甲片反射出一片晶亮。

     大半夜的,他身为太常寺少卿,怎会出现在军营,甚至还披着甲胄。

     张若冲的困意被冲散,脑中迅速思索着所有可能。

     敌军劫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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