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吐沫,犹豫一会又问道:“那战况如何?”
“赢了。
”简子星替仲辰回答,又蹙眉不耐烦地扫了一圈周围看过来的人,说道:“你们都闲着没事做?需要陪你们玩吗?”
“不不不用。
”李乾坤连忙摆动双手,“我就是瞎问问,辰哥肯定赢,这还用说吗。
”
预备铃响,看热闹的终于不情不愿地扭了回去,仲辰重新掏出早上没弄明白的作文,换一张新的作文纸写。
简子星不动声色地瞟着他侧脸,这哥天赋异禀,上午脸还肿的不像话,这会就只剩下两道红印子。
反而是嘴角破的更厉害了,是中午大口吸辣米线吸的。
仲辰不知道他在看他,写几笔后烦躁地把作文纸揉成一团扔了,铺开一张新的,又掏出一根棒棒糖。
棒棒糖撕开糖纸先在嘴角抹抹,然后才塞进嘴里。
奇奇怪怪的自我抚慰术,简子星心说道。
老马一下午都不在办公室,直到放学前才在班级门外晃了一圈,招手把简子星叫了出去。
“老师。
”简子星站在窗台边上,低声道:“他……闹到教育局去了吗?”
老马温和道:“没有。
你父亲今天情绪激动,血压有点高,我和胡主任陪着去了医院。
下午两点多看完大夫他就回去了。
”
简子星听了心里一紧,“怎么是你和胡主任?胡主任上午在四班不是还有课吗?”
“子星,你心事太重了。
你是我们的学生,学生有事解决不了,老师帮忙,这是天经地义。
”老马抬手捏了捏他肩膀,说道:“你爸受刺激不小,有点懵。
在医院里忽然问我,这孩子是不是没救了。
”
简子星闻言沉默,半晌后侧头看着窗外低声道:“然后呢。
”
“我说我执教生涯确实见过没救的孩子,但子星恰恰相反,在他身上能看见很大很大的希望。
”老马笑着猫下腰把两个胳膊搭在窗台上,“其实你这小孩也挺可怕。
”
简子星微微挑眉,“怎么讲?”
“优秀的孩子我见过很多。
”老马看着小操场上体育课的班级,笑眯眯地数,“远点的,何修,天才,注定要影响一方领域的人。
叶斯,聪明有韧劲,想干的事没人拦得住。
近点的,仲辰,看着吊儿郎当,其实最担当。
刘逸,放得下顶级大学回头。
松阳阳,高五了,看着平凡,但稳扎稳打的心态属实可贵。
马飞尘,还记得当时那个天台上要死要活的样子吧?现在是不是判若两人了?”
简子星听着听着有些迷茫,过一会才问:“这跟我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