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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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京的才子诗会早已盛名在外,哪怕春闱三年一次,诗会也并非三年一开,总要碰上几个才华横溢又肯牵头的学生才能真正热闹起来。
这回牵头的就是魏少泽和一个从江南来的考生,两人偶然相遇一见如故,三巡酒过就已经成了知己,相约在水云间来办这回的诗会,写了帖子互相传阅,萧景元和玉春到的时候,水云间的二层早就热闹起来。
玉春探着脑袋好奇地四处看了看,平辈的学生之间没那么多讲究,行飞花令,输了要么改日诗文相抵,要么罚酒一杯,还有些故意要刁难人的,单字的嫌太简单,玩起了双字飞花令,偏偏也还接得上,一桌七八个人玩了一轮,豪爽地举杯共饮,又接了下一轮。
诗会当然不止以诗文玩乐,每一桌胜到最后的还要同别桌的比拼,再比回文诗或者别的,拔得头筹者能得一套上好的文房四宝,第二日的诗会再比文章辞赋,花样甚多。
萧景元和玉春今日来自然只是凑热闹,玉春玩了两轮,到第三轮卡了壳,众人笑闹着说身为外族人已经很有几分厉害,只是酒还是逃不掉,玉春如今不能外食,更别说喝酒,萧景元便接过来替他喝了,几个学生想让萧景元也加进来玩,同样还是第三轮输。
玉春歪着头朝他看了下,弯起眼睛笑了笑。
会也只当不会,都是些意气风发、风华正茂的读书人,萧景元身为人君,自然更高兴看到他们的潇洒恣意。
又喝一杯,萧景元笑着说自己实在才不如人,不远处刚和人对完诗的魏少泽这才发现皇帝居然也来了,急慌慌要过来迎,萧景元却伸手示意他免了,玩笑道:“总算有一回见到朕不是落荒而逃的了。
”
魏少泽不大好意思地道:“皇上怎么也来了。
”
玉春朝他挥挥手,“殿下陪我出来玩。
”
魏少泽点点头,又朝他看看,嘿嘿笑了下道:“我就猜到你要来,单独让人给你做了糖芯儿梨,还有陛下的那一份,你现在可要吃?”
萧景元道:“听说晚间还有画舫游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