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壮士?!
姜沉鱼嘴角一抽,懒得去计较这丫头片子的话,毕竟这个小丫头片子连中原话都说不利索,哪里晓得什么叫巾帼英雄。
“你这话什么意思?”
“在苗塞,可没人敢跟我爷爷这么说话,你头一个。
”阿奴也坐了下来,给姜沉鱼倒了一杯茶,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来。
反正阴司老叟一副我不管,你随意的态度,姜沉鱼便不遗余力地从阿奴这里套话,几乎将整个苗塞的情况都摸透了。
话题便绕回了蛊毒上头,姜沉鱼抱胸摇头,“你是你,你爷爷是你爷爷,连你爷爷都不能解的蛊毒,你说你会,谁信呀!”
“诶呀!”
阿奴不服气地直哼哼,“全苗塞,还没有我解不了的蛊毒,再说了下毒的是我爷爷,母虫在顾昀的身上,子蛊你身上有一只,你爷们身上还有一只,对也不对?”
“嗯哼!”
姜沉鱼点头,还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显然不是很信服,“知道这些有什么难的,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真心想要给我解毒呀!”
“我当然是真心的啦!”阿奴咬牙,“只要子蛊一死,母虫也会死,就不会在啃食顾昀的血肉了,我其实也不是为了救你,只是……为了顾昀而已。
”
“那要怎么做?”
“这……”
阿奴摸了摸下巴,不禁思索起来最稳妥的办法,眼睛不停地在姜沉鱼的身上打转儿,最后抿了抿唇角,冷不丁地问了一句,“你怕死吗?”
“如果我死,他能活嘛?”
“他?顾昀?当然啦,我怎么会让他死呢,他死了,我嫁给谁呀!”阿奴撇嘴道,姜沉鱼翻了个白眼儿,“额……谁问他,我问的是我男人,他又不是我男人。
”
“哦,对,他是我男人。
”
“……”
这丫头莽撞是莽撞了一些,但是直接爽利的性子倒是叫人讨厌不起来。
“也不一定会死。
”阿奴咂摸了一下嘴,喝了一口热茶润了润嗓子,说,“主要是看谁的蛊虫厉害了,我这用药物先将你们各自体内的蛊虫给引出来,然后两只蛊虫碰面,当然是互相撕咬,但是具体是在你的体内厮杀,还是对方的体内,这个要看谁的身体比较弱。
”
“体弱……大概率是我,那就好。
”
闻言,姜沉鱼暗暗松了一口气,姜堰不能死,只要他活着就好,阿奴诧异地看了她一眼,“你居然不怕死。
”
“呵!”
死有什么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