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砸在一张茶几上。
“砰”的一声震动,那茶几上的花瓶应声而倒,花瓶中的水涓涓向地上流去,几朵开得正艳丽的玫瑰散落了一地。
“奥丁……”米迦勒不知该说什么好,轻轻将一只手放在奥丁紧紧握着的拳上。
心中,掠过一丝不详。
“这个时候被调离皇都,我实在是不甘心呐!”奥丁长叹一声,拍拍米迦勒的头,说,“祭祀那天你一个人去吧,万事小心。
我走了。
”
说完,站起身,顿了顿脚步,即大步向门外走去。
米迦勒看着奥丁的背影,心中的滋味有点复杂。
这一别,下一次,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见?
祭祀当天,米迦勒早早地起床,梳洗停当,坐在房间里枯等,心情异常的忐忑。
龙鳞刺被她用老办法绑在了衣袖中,需要使用的时候随时可以取出。
长裙下也穿了合脚的平底鞋,方便跳跃和疾走。
一切,都准备好了。
米迦勒全身微微发热,心跳加速。
龙鳞刺竟然也像是感受到主人的心境一般,微微散发出热度。
八点,侍女陪同着米迦勒,向神殿走去。
奥丁的宫殿距离神殿并不近,走了三十分钟,好不容易到达了神殿。
神殿名为殿,实际上是一个十分巨大的西式建筑,华丽的哥特式建筑风格,数不清的石柱支撑着高高的拱形屋顶。
建筑中间的空地,足足可以容纳一个足球场。
进入神殿,在一个装饰得十分豪华、名牌上写着“奥丁皇子殿下”的座位上坐定。
米迦勒的身边的空位,想必本来属于奥丁,现在,却空空如也。
两名侍女站在米迦勒背后,神情肃穆。
不久之后,观礼者们陆陆续续进入殿堂。
米迦勒注意到,雍容华贵的皇帝和皇后大人也在侍卫的簇拥下走了进来,走到属于他们的位置上,那是整个神殿中最高贵的位置。
子爵以上的贵族,都在神殿的贵族席中拥有一处席位,席位的位置和座位的豪华程度,则和爵位的高低有着直接的关系。
可是,公爵以上的座位则相当的萧条,四位世袭公爵的座位上,仅有一名从南部日夜兼程赶来观礼的公爵。
另外三位公爵,包括那位唯一还留在皇都,没有被分封到遥远的边疆的安卡基里安特公爵,全都没有出现在典礼现场。
而再高处,属于奥丁和瓦格雷两位皇子的座位上,则统共只有米迦勒一个孤独的人影。
贵族们的对面,是幸运入选一万名的平民的观礼座位。
与这边萧条的状况不同,对面平民的座位中挤满了人,而且百分之八十以上是女性。
虽然有一些皇都禁卫在帮忙维持秩序,场面还是显得有些混乱。
不安分的平民女人们高声尖叫着,喊着瓦格雷的名字。
奥丁和他的军队被调走之后,神殿之中的防卫力量显得有些薄弱,只有皇都中日常的守卫力量在维持着秩序。
这支被称为皇都禁卫的仅有千人的部队,原本是瓦格雷的直系部队的一部分。
因为奥丁的直系部队跟着奥丁去平定叛乱,才会被调来维持神殿的秩序。
而瓦格雷原本人数就少得可怜的直系部队剩余的那部分,则辛苦地维持着皇都的日常治安。
十二响隆重的礼炮一下一下地鸣响,展示着帝国的威严。
祭典的一连串冗长仪式,正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