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娥“啊”一声,差点端不稳铜盆,待看清丁桃,顿时羞红了脸。
丁桃一边倒着走,一边把她的腰牌拿在手上端详。
他说:“新蕊……噢,新来的姐姐?”他凑近些看字,“年纪这么小,原来是新来的妹妹。
”
嬷嬷轻跺脚,小声喊:“桃儿,别闹,快还给人家姑娘!”
“瞧一瞧嘛,“丁桃朝小宫娥露齿一笑,大方地说,“我的腰牌,也给你咦?”
丁桃摸到腰间的手落了空,他神色微变,还没来得及转身,后脑勺就磕了个响。
骨津墙似的堵在J桃后边,把他的腰牌拿在两指间,对着J桃转过来的脑门就一顿敲,训道:”还给人家。
”
丁桃挨了打才老实,他龇牙咧嘴地把腰牌还了,还想对骨津说点什么,他还没开口,骨津就作势要继续敲他,吓得他仰身避闪。
“别打啦津哥,”丁桃机灵得很,“我来孝敬你的!”
“乖儿子,”骨津把丁桃的腰牌翻过来,“你是不是又跟世子出去打架了?”
丁桃心虚地眼神直飘,说:“没呢,成峰先生要世子背书,世子不敢出门。
”
骨津竖起丁桃的腰牌,拇指沿着腰牌内侧的划痕摸了一遍,面无表情。
丁桃背上冒汗,怕给萧洵惹麻烦,只能强撑着嘴硬:“那是我不当心划的。
”
“个没长,胆子倒肥了。
”侧旁的门骤然打开,萧驰野罩着宽袍,正摸着后颈。
他被吵醒,神情有些不耐烦,说:“就地埋了。
”
骨津提起丁桃后领,丁桃不敢挣扎,只能伸颈朝里喊:“主子!”
萧驰野抬指,丁桃当即收声。
丁桃鼓着腮帮子,被骨津用雪灌满了脖子,在院里冻得跳蹦子。
嬤嬤上前,萧驰野没让。
他微偏过的脖颈上有齿痕,余红都没消,只用手指随便盖着,不在乎让别人瞧见。
狼王的个头委实高,小宫娥不敢抬头看,在萧驰野的阴影下浑身颤个不停,牙齿都在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