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轰然一热,梁冰的脸腾的一下烧了起来,连皮肤毛孔都被点燃,绵延成一片尖叫着的火原。
他却没再给她喘息的时间,气息炽热,唇舌湿润,他一边捧着她的脸吻她,一边犹有余刃地将指腹捻在她红透的耳垂不重不轻地揉磨,迅速带起她大腿根一阵阵微弱却不容忽视的酥麻感。
梁冰只觉得头昏脑涨,他的亲吻越来越急切,连抚在她颈侧的手都在不断用力收紧,心脏剧烈鼓噪跳动,她仿佛听到了胸腔内发出嗵嗵嗵的响声。
梁冰有种错觉,她是一尾失水缺氧的鱼,只能依靠不断地深呼吸才能续命,残存的理智预警着危险,告诉她不能再继续进行下去了,她却似乎失去了对声带的掌控,慌乱不已地张开嘴,只发出一声带着颤音的低叫,这简直令她羞愤,汗毛都竖了起来,她咬紧牙关,试图推开他的手臂
燕雪舟稍稍偃旗息鼓,手却还停在她颈间,贴在她耳后那一小片的皮肤上摩挲,掌心温热,指尖冰凉。
紧接着,她听到了他透着低沉鼻息的笑音,“抖得像只鸽子。
”
梁冰下意识想反驳,却只是徒劳地张了张嘴,她努力调整呼吸频率想要平复急促的喘息,才恍然发觉自己似乎根本没有意识到身体的颤栗,这个吻让她虚弱至极,惊骇交加,寒意从头顶灌到腹腔。
她在心里暗嘲失算,究竟是从哪里来的自信会认为能精准把控他的反应?
燕雪舟不是电脑设定好的程序,他是一个正常的成年男性,并且他觉得她在不择手段费尽心机地追求他。
而她非但从来没否认过,还打听他的喜好,照顾他的心情,安慰他的失落,对他表现得百依百顺,予取予求。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言多必失,祸从口出,或许是和他在同一个封闭空间待的时间太久了,久到让整件事从计划内演变成了全然的不可控。
梁冰蓦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戛然而止般脱离他的钳制,“我……我先走了。
”
她几乎是落荒而逃,一口气顶着凛冽的夜风走了两三公里,直到校门口,剧烈跳动的心脏才有停歇下来的趋势,擂鼓似的击得她胸口发痛。
考试周一场接一场的考试占据了梁冰全部的精力,她根本无暇深思其他,而本学期最后一科考完时,寒假随之来临。
李昕是北江本地人,家里人开车来接。
关佳文则提前预定了机票,她一边收拾行李箱一边跟梁冰闲聊,“你什么时候回去啊,提前订好票了吧?”
“我不着急,实验室还有些事情没做完。
”梁冰含糊道:“过几天再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