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冰感受到颈侧的手指渐渐收拢用力,接踵而至的窒息感让她稍稍后仰,她耷下眼,距离很近地和燕雪舟对视。
他好似完全失去了理智,忽然抬着下巴笑了一声,“……还不如给你的脖子栓上一条铁链,把你关起来,锁在这里,哪儿也不能去。
”
“你说”梁冰吸了口气,郑重地凝视着他,“只要你开口说……分手,我立刻就走,以后也不会再出现你的面前。
”
燕雪舟明显怔愣,一下子没明白她的用意。
即便是在三年前最生她的气时,他疯狂猜忌,自我折磨,却也没说过分开。
显然,梁冰此刻如同赌桌上最后梭哈对垒时的胜利者,她看穿了他,拿到了他的底牌,而他却还在忐忑不安,不惜用尽一切肮脏下流,卑鄙龌龊的手段,去博一个没有胜算的胜利,可下一秒
“但是”梁冰的手握住燕雪舟禁锢在自己脖子的手腕,向下压,像是多加了一重枷锁,她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语气更是重得像是在发誓,“在你说分手之前,我绝对不会先离开你。
”
明明胜负已分,可梁冰竟然把主动权交了回来。
明明他的手还掐在她的脖子上,可燕雪舟却觉得他才是那个被一条无形的锁链拴住的人。
梁冰的筹码从来都不是仗着他的喜欢,喜欢这种东西实在是太虚无了,随朢憂??O??榢怤镄时可能会烟消云散。
看似是她在向他示弱,实际上只有燕雪舟心里最清楚,她反过来掌控了他,用她能给予的安全感,换来了他的俯首称臣。
被猛地抱起来时,梁冰“啊”的叫出声来,她下意识将双腿缠上燕雪舟的腰,从客厅到走廊再到卧室,光线越来昏暗。
黑暗里,他们一刻不停地交缠着接吻,被放在床上的刹那,梁冰几乎是条件反射般把他的脸拉到唇边,气息炽热,唇舌湿滑。
窗外淅沥的雨声和心跳共同组成永不止歇的鼓点,催促着他们上阵交锋。
水声比雨滴更黏腻缠绵,额面,鬓角,掌心,皮肤沾满了淋漓的液体……无限贴合接触的地方没有一处不是湿润